他一直记着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与突勒一战中，遇袭战死的那一刻他依旧在想，那一辈他只有一件事没有听她的，最终却导致了这般结局，若还有来世，他必定事事顺她，她让他离得远远的，他就离得远远的……

那护院指了指院外，“那位小哥说要回去给侯爷复命，已经走了……哎……”

他梦到第二日庐阳王谋反，和人里应外合开了城门，砍杀了不少士兵。败北逃亡之后路过永安寺，一把火烧了大殿，杀死数十僧侣，毁了生前信佛、死后供奉于寺中的几位皇室贵主的牌位，又顺便掠走了不少香油钱。

见一个背弓的护院从旁边经过，她忙叫住了那人，问：“敢问郎君，方才那位徐……那位侯爷麾的小将军去了哪里？”

徐行俨在朝阳楼接过谢瑶递给他的那株海棠花之后，于当晚了一夜梦。

谢瑶扶着谢夫人，跟着一群女眷们了屋，院里乱哄哄的，和尚护院都挤在一起，火把重新燃起，乱糟糟的一团。

可噩梦惊醒，他却看到了床那株枯萎的海棠，刹那心错愕喜，紧接着却是惊慌无措——他们竟然已经见面了……

谢瑶一把挣脱，一边往后退一边双手合十对谢夫人讨饶：“要不了一刻钟，必然返回。”

他也不明白如何发展到后面就成了噩梦。

梦中前面大分都是满的，

谢瑶追得气吁吁，追至一雕花游廊，看已经快追上了，转却好像离

她说罢就提着裙往外跑，留谢夫人在背后扶着锦娘一脸气急败坏。

日虽贫苦，偶尔还要听些风言风语，但他们两相悦，他的职位也节节升，小日过得富足和。

不等那人说完，谢瑶撒开谢夫人的手就要跑开，却被谢夫人反手抓住，起了腔调，“你这是要跑哪儿去？”

谢夫人冷着脸：“哪儿也不许去，这乱匪刚走，说不定还有没离净的，有什么贵重东西比你命还重要吗？”

徐行俨走在寺院幽深的夹里，听到背后轻快的脚步声时，眉略动，却随即敛，眸渐深，直视前方，只加快了脚步。

他还梦到自己参加了一年后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武举，以吊榜尾的名次补了参军。

……

谢瑶回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墙外，面带焦急地去推谢夫人的手：“我有个贵重东西落了，必须得找回，不会跑远，上回来……”

徐行俨朝着周围众人团团抱拳，而后也不回地转，披月光大步离去。

第六章

忠勇侯府的一个护卫长低声对旁边人：“我也曾跟着侯爷巡防过军营，竟不曾见过这位小将军，难是新伍的？今日如此用兵和箭法，他日必定会有一番成就。”

谢瑶拎着裙摆了院门，隐约看到人影一晃拐前面院的一墙后，当即又提了裙角追了过去。

理，那就快快回去吧，路上当心。”

又一年，谢瑶为了嫁给他和父亲谢尚书决裂，他们两人私相授受，无媒无聘地成了婚。

她踮着脚尖往前看了看，奈何个太矮，只能看到攒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