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一酒气，睁开一双清明的。当时是因着于博的计策正中他怀，他才顺推舟去的那个媒。就是不成，他也有了一个接近祝启的正当理由。这一步走得有些险，但结果是好的。

“你有用得着我们俩的地方，只说，我们能帮就帮。”方铭拍着脯。

“没事，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提嘛！”许阶乐，“说不准以后我还有要求到你的时候。”

“不知啊，皇上的旨。”祝启迷迷瞪瞪。

祝启也有些不行了，抱着酒瓶叽叽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方铭把他抱到屋里，脸脱衣洗脚一气呵成，抢过酒瓶放到一边，问：“他怎么突然就去了书阁？”

“多谢昇兄。”他们俩站了起来，冲着许阶行了一个大礼，后者理所应当地受了。

祝启和方铭比于博更值得他结交，这两人的和他更接近，相起来也更轻

祝启和方铭对视一，心里满是庆幸，幸好他们这俩门外汉土包啥都不知。

“你觉得他这人怎样？”方铭皱眉。

“哦，差忘了。”许阶正，“笙童，你自上任后，还没走过门、送过礼吧？”

“那你们俩怎么突然就称兄弟起来了？”

许阶摆摆手，让人把于博送走了。

许阶的人在厨房里和老黄一家吃饭，听到动静都跑来了，熟练地把许阶扶到旁边吐、喂醒酒药，然后一边赔罪，一边扛着许阶上轿走人。整个过程如行云，看来已经演练、实践过无数遍了。

“没有就好！”许阶松了气，，“谁的门也不要登，谁的礼也不要送，皇上用你就是看重了你无党无派。至于顾学士，你只要乖乖读书，比送他什么礼都。”

“皇上有意让我亲近他，我不能抗旨啊。”许阶打了个哈欠，扯开了领，闭着睛。

“好，吃菜，喝酒！”

“你休息吧，我走了。”于博告辞。

“对了，你之前说有话说，是什么话啊？”方铭好奇。

“皇上真的很看重祝启吗？”于博怔怔。

“放心，一定说。不过现在，咱们就吃菜，喝酒！”许阶举杯。

虽然是清酒，但也架不住许阶跟似的往肚里灌。方铭以为许阶酒量很好呢，没想到才一坛肚，许阶就咣叽一倒地上了。

“至少现在应该是。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屋里等到现在，就是为了问这个？”许阶翻了个，背对着于博嘟囔，“你要真关心皇上怎么想，三年后就好好考，考个状元榜的，皇上就铁定看重你了。”

祝启清醒了些，靠在方铭上静了片刻，笑：“皇上有意让我亲近他，我不能抗旨啊。”

“他在书阁重新录书册，录了一午，我就在旁边看书嘛，然后我俩就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熟了。”祝启指了指桌上的壶，方铭就倒了杯喂他喝了。

“没有，怎么了，有人要给我小鞋穿了吗？”祝启立刻紧张起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