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明白了当初贺禹洵为什么会拉他一把。

方元动动嘴唇，终于鼓起勇气站起来说：“能跟着洵哥zuo这个项目，你们现在还不明白这是个多好的机会。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我不会留不认真的人在团队里，不想好好zuo的可以趁早走。你们是想当一个普通的码农，还是创造者，全看你们自己的表现。”

*

后莱赶到警局的时候得知几个记者正在采访陈金。

一个警察告诉她这个案zi被人发到了网上，有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陈金，要作为反面教材在年底播chu。

后莱坐在角落里看着男记者和陈金一问一答。

“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呢？”

“因为想赚钱。”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受害者的chu1境。”

“没有。”

“你的父母知dao这件事吗？”

一直低着tou的陈金忽然抬起tou来，不过一天的时间她的鬓角竟然冒chu了几gen白发，她愣愣地看了yan记者，随即赶紧低xiatou，几不可闻地答：“没。”

后莱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着疼。

男记者一时间也有些卡壳，他顿了顿，问dao：“据我们了解的案qing，你并不是主谋，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zuodian什么呢？”

陈金的脸上louchu怔忪的表qing。

“不知dao。”

稍后陈金和后莱见面，还不待后莱说话，陈金先开koudao：“阿莱，你别费劲了。”

“为什么？”后莱不解。

“我自己知dao，我逃不过去了。”陈金凄然地笑。

“我以前总是不信命，觉得自己只要够努力，一定可以改变dian什么。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命这个东西，哪是人抗得过去的。”

后莱沉默。

律师说，这次诈骗案陈金不是主谋，但因为涉案金额较大，加上陈金是直接cao2作人，所以可能chu1以五年以上十年以xia的刑期。

*

后莱走chu警察局，给贺禹洵打了个电话。

“喂。”

“阿莱，你在哪儿？”

“我，和朋友在外面呢。”

贺禹洵顿了一秒，说：“最近项目chu了一dian小问题，我忙过这阵再好好陪你。”

“问题严重吗？”后莱问。

“没事，能解决。”

“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同学过段时间应该就会过来了。”后莱故作轻松地说，“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的。”

贺禹洵的语气也轻松了一些，“那就好，那我先忙。”

就在贺禹洵要挂电话时候，后莱忽然叫住他，“诶，老板。”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贺禹洵louchu一丝笑意，“怎么了？”

“你之前在我小区门kou摆摊是不是故意的？”

电话里有车辆驶过的声音，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但是后莱和贺禹洵都没有说话。

“嗯，是。”贺禹洵说。

后莱笑了。

*

“这家店今年才在中国开了分店，shi材都是空运过来的，尝尝这个刺shen。”陈以南并没有动筷zi，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后莱小kou小kou地吃着菜，yan底一直带笑。

“你怎么不吃？”后莱放xia筷zi，询问地看着陈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