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步zi却不是往那个方向。
刚刚碰着顾长安,是在假山那边,这会儿往前走,便能看见荷池。她记得在上一世,容赫曾说过,皇上尤为喜ai在阳光灼烈之时赏荷花。
站在亭里,看那亭亭玉立如少女的荷花,她忍不住轻叹。
“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
结修gen于重壤,泛清liu而擢jing2。
只可惜...”
“可惜什么?”
顾长卿听着这声音,浑厚沉稳,赶紧回过tou去。这一回tou,可是被吓得不轻。
“参见皇上!臣女无意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容帝轻笑了一番,朝着shen边的容赫指了指她。
“你瞧她,这个顾长卿,可真真不简单!她冒犯朕的事还少了?这时候倒知dao怕了!”
容赫见父皇心qing甚好,就知dao他毫不介意顾长卿的无礼。
“父皇龙威浩dang,寻常女zi恐慌是应该的。”
顾长卿没想到容赫会在此,却又不能对他那般厌恶,只好附和。不过他在此chu1,倒正好省了她去算计石婕妤。
“正如孝王殿xia所说,臣女实在对皇上的圣威无法承受,太过耀yan,所以才受到惊吓。”
容帝见顾长卿小兔般受惊模样,仰tou一笑。
“你啊!就是油嘴huashe2!”
“臣女绝非油嘴huashe2!皇上威武,乃天xia人尽皆知,这公认的事被长卿说chu来,却被冠上油嘴huashe2之名,那长卿是万万不肯的。”
“你个顾长卿,刚刚才说怕朕,此刻的语气却又这般,哪里是怕的样zi?”
顾长卿抬起tou,对着皇上咧嘴一笑。
“皇上,臣女这不是跪久了,得哄着您让您放我起shen不是?”
容帝最喜huan她这般泼辣又直shuang的xingzi,这样的心xing,在这gong中几乎从未见过。或许很多人都这样xingzi,只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罢了。
“好好好,起shen吧。你个顾长卿,哪一时才能把朕当皇帝一般害怕?”
“皇上说的话长卿真是不懂了。长卿怕您,您说长卿装的,长卿这会儿觉得皇上和蔼可亲,亲近您,是觉得陛xia乃一介明君,不会这般冤枉长卿,可陛xia倒好,还怪起长卿不怕您了!叫长卿好生难zuo!”
容帝先是一愣,随即放肆一笑。这个顾长卿,满嘴抹了蜜一般,说什么都好听。
“好好好,朕错怪你还不成?你个小丫tou!”
容赫很少见到父皇这样的脸se,也只有面对寻阳时,父皇才面se和蔼些。但这个顾长卿,明明不过一介庶女,却敢这样与父皇说话,当真不怕死?
“长卿,方才你yin的,可是曹植的诗?”
“回皇上,正是曹植的。”
“你yin的那两句甚好,为何说到可惜?”
“回皇上的话,长卿自我见解而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朕可不信你会有难登大雅之堂的想法。你左右说chu来,说的不好、不对,朕不怪罪。”
“那臣女可说了?”
“但说无妨。”
顾长卿微咳一声,双手交握背于shen后,望向池shui里的莲花,颇有一番架势。
“曹植为这荷花作赋,言其'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又说荷花的gen'结修gen于重壤,泛清liu而擢jing2',加之以'星属'来描摹菡萏之mei,真是妙哉。可是...长卿却觉不公。”
容帝tou一回听说有人觉得写荷花的mei,是一种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