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退后好几丈,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作了恶心。
“天呐!”
容离从坑边站了起来,往回走。
“殿xia,这就走了?”
“不然你也要留在这里被鸟啄?”
“别别别!殿xia等等我!!!”
回去的路上,汤野一想到那样的村民,那样早就没了人样的村民,就一阵恶心。
“殿xia...那些村民...真的是孝王zuo的吗?”
“不然呢。”
“这...这怎么可能!那么多条人命啊!”
容离冷yan看他,那yan神让汤野忍不住打颤。
“你该知dao,为了这皇位,他什么都zuo得chu来。我也一样。今日别说是这些将死之人,就是健全完好之人,他也会xia这个手。”
汤野恍然大悟一般,又倒xi了一kou凉气。
“难怪我说今日的村民与昨日的大不一样了!这二皇zi实在心狠!这么多条人命,都是因为他过度税赋而受害,如今他还忍心这样残害他们!”
“可是殿xia,今日皇上找村民问话时,您为何不去制止?任由他们造谣?”
“今日的那些村民都是容赫手底xia的人,我若chu面,定会引来所有人对峙,众kou的话与我一人相比,就算父皇有意信我,也骑虎难xia,更何况,父皇怎会信我?”
“那...就这么由着他们得意?”
容离轻笑一声,那语气是十足的胜券在握。
“父皇夺得皇位,这其中艰难必定比我所见还要困苦。父皇又怎会不知,越是看似毫无破绽,就越是有阴谋。我左右并没有说chu容赫的名字,就算父皇怀疑,也无法直指我有意欺瞒。倒是容赫,把事qing安排地滴shui不漏,着实让人生疑。父皇其实什么都知dao,只是不想多说。今日这一事,他看得清清楚楚,虽如今没有动怒,但这不满与厌恶,须得长期一寸一寸积淀方可在最终长成无法遮掩的大树。到那个时候,就是父皇有意忘却,怕是也难以忘怀。”
汤野在一旁似懂非懂的样zi,他其实并不太懂太zi殿xia平日里谋划的这些事,他只知dao一dian,那就是作为殿xia的人,他只需要全shen心地信任并且对殿xia给予这一生全bu的忠诚就好。只要帮助殿xia登上皇位就是最好的对殿xia的报答。
“殿xia,您这一招妙不可言!”
容离微微颔首,毫不留恋地朝前走。此时的明日正在gao穹之xia,但即使是这样的明亮,容离仍觉得整个天空都是暗淡的。
“这世dao里,何来妙不可言。不过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xia的无可奈何。”
汤野看着殿xia步履矫健、步步生风的背影,只觉得殿xia是万般孤独。他自小跟着殿xia,深知殿xia从那样本该懵懂无知的年幼时期开始,就满腹忧愁。皇上还未登基时,殿xia跟在皇上shen后,习武习法,用尽旁人玩乐的时间来充实自己。皇上有意夺位,殿xia又在皇上shen后为其助力,chu谋划策,可以说皇上今日登基,必然有殿xia功劳。
可或许真的是伴君如伴虎。皇上登基,虽立殿xia为太zi,但总因为太zi曾经的谋划,皇上不大亲近他,倒是很亲近二皇zi。虽然皇上面上与皇后娘娘甚为亲密,但gong中谁人不知,那只限于表面。
汤野总是在史书上看到逆反为帝的皇帝站稳脚跟后免不了谋杀那些助他为王的臣zi,或许对于当今的皇上来说,殿xia就是那样危险的存在吧。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