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齐悦扶额打断他

就在她颇为尴尬地站在过时，叶明熙来了，他只穿了件白衬衫，一条西装，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可就是那么巧，他一抬就看到齐悦，意识的一个皱眉让齐悦无地自容，这样谪仙一般的人又怎么舍得让他皱一皱眉。

齐悦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老师，我们倒也不至于没有话讲，只是我们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聊天了。”

“叶明熙，你不记得的事多了。”齐悦顿了顿，轻轻了气，“我不怪你什么，是我喜的你，活该我被放弃。”

叶明熙笑，“看来我还找了个懂行的。那行，就这位同学刚才说的，我们就来聊聊林黛玉。”

可以坐将近五百人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不仅是中文系，还有很多别的系的学生都是赶来为了听一场叶明熙的公开课。那天齐悦因为是新生，不了解况，结果一个本系的学生居然占不到位置。

叶明熙打量了一齐悦，简单的学生装束，清新简洁，算是有个不错的印象。“既然助教，那我就先考考你。”叶明熙唇角浮起笑意，“这次我要讲的是红楼，你说说你对它了解多少。”

那大概是齐悦上过最生动的一堂红楼的分析课，叶明熙对于这本书太了解了，第几回第几章清清楚楚，例随手就是，说是助教，其实齐悦那堂课学到了太多。

“红楼是四大名著之一不必讲，就我个人而言偏黛玉，倒不是因为她是女主角，只是我很欣赏黛玉的格。举个例，第八回中，黛玉去探宝玉，遇上了吃酒这个问题。宝钗是为宝玉着想，薛姨妈是为宝玉前途着想。独独黛玉起先不说什么，是因为寄人篱。可后来她依旧说了，这会便看得她的企图冲破整个封建的格了。黛玉或许是弱柳扶风，可本质上她有着一个独立女该有的人格和意识。”

叶明熙笑了笑，“既然没有位置那就给我助教吧。”齐悦愣了愣，没想到一开始就有这种福利，她又不是不知叶明熙的人气，才貌兼备不说，偏生气场十足。

“为什么不能？”叶明熙攥紧了手，“小悦，我们为什么就回不去呢？”

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叶明熙的模样。

“那位同学是本系的？”叶明熙轻轻开，明明声音不大，可整个教室一安静来，齐悦微微红了脸，了。

“齐悦。”叶明熙打断她的话，只觉得太阳不停地，“你若是记恨我，大可痛痛快快说来，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阴阳怪气了。”

齐悦勾了勾唇角，“老师，你觉得我们回得去？还是说你这么些年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和你好契合又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不应该啊，我记得去年那个文科状元就了南大，我看到过照片，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呢，难这都不符合——”

齐悦如今都记得，叶明熙讲到兴时，会伸手解开手腕的扣，巴微微抬起，目光自信而从容。齐悦从不怀疑，那个讲台就是叶明熙的战场，他是这样俯瞰着整个江山，是的，明明这样一个尘的人偏生在课堂上有着毋庸置疑的霸气。

“如果我后悔了呢？”叶明熙只觉得心一阵搐，“我承认我错了，小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