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怀镜却不敢说不明白，只是叩答：“是。”

“皇上说的可是鱼族？”张怀镜迟疑地，在他的印象里，东边是海，唯一还有人烟的，就是几个小岛了吧。

皇帝嗤笑：“蛮夷岛民，不足为虑。”

张怀镜抬起，震惊地看向皇上。

皇帝冷嗤了一声，摆了摆手：“罢了，你也尽力了，太医院历年来珍藏的好药，怕是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龙鳞甲

张怀镜深深地伏了去。

“皇上......”张怀镜颤声叩：“皇上是万民之主，万万不可如此颓废，臣虽然在太医院不知朝政，但臣也知，那南疆北漠对我天佑虎视眈眈，皇上，南疆歹毒，北漠荒蛮，如果被这些财狼得逞，天佑大地必将生灵涂炭。”张怀镜说到这里连连磕：“请皇上振作起来，万万不可再有这样的想法。”

“张怀镜，你以为天佑最大的敌人是南疆和北漠吗？你错了，最可怕的敌人其实在东边，那是连前朝的逝帝都没有办法解决的恶瘤。”

“主，四喜在外面说是皇帝有事找您商量。”屏风外的阿房轻声回禀着。

“臣不敢。”张怀镜连忙叩：“都是臣等无用......”

皇帝幽幽长叹：“这些珍稀好药，固然难求，但是总还是有价，只要有价就无妨，朕总能从她上收回来。”

皇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朕也不指望你明白，朕只问你，这世上可有一种药，能够让人死心塌地地服从他人的？”

本来靠在龙椅上的皇帝，缓缓地直起来，双手放在膝上，一张袭承了父亲九分英武的俊朗轮廓，却在殿的烛火映照，带了几分晦暗不明。

龙椅上的皇帝，嘴角上挑，寒凉的里，带着几丝嘲，几丝疯狂。()

皇帝说到这里顿了顿，望着画着四海傲龙图的殿，了会神，声音越发飘忽起来：“朕自登基以来已近八载，国库日益空虚，朕也急，可是你让朕有什么办法，天四不是患，就是蝗灾，要么就是大旱，朕的疆土虽大，富庶的却不多。朕登基八年，已经加赋四次，你以为朕不知那些民众心里在怨恨朕？

张怀镜心里一阵翻腾，明白了，明白什么了！他一个太医院的御医，能够到太医院的首座也不过就是经验多一，药方背的熟罢了，这朝堂上的揣测圣心，实在不是他的所长啊。

皇帝说到这里，却停住了，似乎没打算再多解释，而是淡淡地盯着张怀镜：“张怀镜，朕说了这么多，你可明白了？”

四境愈来愈不安稳，那些南疆，北漠，东边的，西边的，各个都想从朕这里分杯羹，朕也不想穷兵黩武，但是朕不养兵，谁来保这江山？那养兵的银又从何来？有时朕真想......”皇帝说到这里嗤笑了一声：“这皇帝谁愿意当谁当去吧。”

张怀镜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半晌后，才听到御座后传一声冷哼：“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朕很卑鄙？”

“你去安排吧。”皇帝无力地挥了挥手，四喜垂着退了去。

楚非绯疼地折腾着自己的衣服：“次跟制衣坊说，给我的衣服别这么多扣，还有给我再放一个尺码，不知是不是最近吃得有多，这衣服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