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一日一夜，太后起来洗漱了用膳吧？”艾姑姑笑问。

一年也罢，我都愿意，你为何要躲着我？我们本来可以有三年的时光。”

人走到那儿，手册就带到那儿。

我不会不要他，他那个人吃醋，我这样的绪难免被他看端倪，他一定要追问，跟他说实话，他心里会不痛快，不跟他说实话，他心里会憋闷。就暂时不要见了，等我这难受劲儿过去，等我把手册引发的绪埋藏在心底里，再与他相见。

“那是朕的命运。”皇上声音里都着孤寂，“也是朕雅雅的方式。雅雅，退吧。”

艾姑姑忙忙摇：“镇国公于婢有恩，是婢的恩人，婢前，镇国公就交待了，以后婢里只许有太后，惟太后之命是从。”

“睡吧。”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母亲拍哄小婴儿睡。

想

“荣恪呢？你不要他了？”一个声音问，像是皇上，又不是皇上。

前渐渐没了树林没了木屋，更不见皇上，只有汤汤湖浩如烟海，她脚的陆地看就要被淹没，可她无路可去。

温雅：“你一趟，跟镇国公传我的话，告诉他我心里烦乱，这几日暂时不相见了，让他夜里也别过来。”

“我不。”她大着胆反抗他，“我要陪着你。”

皇上的影渐渐淡去直至消失，她喊了起来，兜兜转转四寻找。

艾姑姑忙说一声是。

白日里多亏梦见了他，梦见靠在他的怀中，他轻拍着自己后背，才能睡得那样香沉。

她大声：“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皇上。”

荣恪，她心巨震，茫然看向皇上。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着睛趴在榻上，唤一声柳姑姑。

她哽咽起来：“可是，皇上一直那样孤单。”

温雅又：“其他的，无需多说。”

“朕隐忍收敛，雅雅方可毫无顾忌与荣恪相，雅雅与朕已经错过，不要再错过荣恪。”皇上轻轻将她从怀中推开，温和说，“雅雅，退吧。”

说着话伸手过来将她拦腰抱起，把她稳稳放在船上，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靠他怀中，他的怀抱燥而温，她安心得闭了眸：“困死了，我要睡会儿。”

温雅嗯一声，从榻上爬起来，手中依然握着那本手册。

彷徨无计的时候，一叶轻舟划过湖面，飞速朝她驶来，船站立的人衣袂飘飘，朝她伸手笑：“雅雅，跟我来。”

“若朕贪图前，雅雅以后的一生，便要孤独终老。”皇上终于说话了。

临睡前温雅又抱着手册看了几遍，一边看一边哭，哭着哭着，突然想起白日里的梦境，先帝问她：“荣恪呢？你不要他了？”

艾姑姑答应着，领了腰牌带人去了。

用膳的时候，腾一只手翻看着，只看两行又是泪湿双眸。

收了泪唤一声艾姑姑，屏退左右看着她：“姑姑是镇国公的人吧？”

艾姑姑和芳华一前一后走了来，芳华笑：“可醒了，这一觉睡得沉，都有小呼噜声了。”

“你心里有了朕，便无法再敞开心去另一个人，即便能拥有，也不纯粹。”皇上抚着她的发，“雅雅值得拥有纯粹的，朕想让雅雅能有心满意足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