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如山才是。”

温雅娓娓说着话看向符郁，符郁低了tou，掩饰着yan眸的run湿。

“我本来制定了计划，要一步一步试探你折磨你，为我表jie报仇，可我在意的人被刺伤，我心烦意乱，没了耐心。”温雅看着他，“我便直接问吧，十年前在dong庭湖的湖心小岛上，我表jie与一位书生偶遇，那位书生，是不是你？你有意接近我表jie，引诱她喜huan上你，然后利用她的shen份，让她将你安cha在曾家的商队前往南诏国，又从南诏国绕dao回到乌孙，是不是？”

符郁抹一xia脸，抬起tou哑声说dao：“我与楚楚dong庭湖偶遇，相识后相ai，我并不知dao她的shen份，也没有告诉她我是乌孙人，我们是真心对待彼此。后来我收到琼华的书信，说父皇病危，她让我尽快设法回国，楚楚看chu我心烦，偷看了我的书信，决意帮我。于是，她利用了曾家的商队，可我临行前跟她约好，回到乌孙便来接她……”

温雅一声冷笑打断了他：“你来了吗？你走的时候，为何不带着她一起走？你可知dao，因为你，她过得有多悲惨。”

符郁攥紧了拳tou，颤着声音说dao：“我回到乌孙见到琼华后，ma上派了人过来，听到的是她难产而亡的消息。”

“你走后，她发觉有了shen孕，其时我外婆已去，没人护着她，她yu要去往江宁向我父亲求助，被舅父带人追回关了起来，舅父bi1问她孩zi的父亲是谁，她死活不肯说，舅父正要给她打胎的时候，曾家的西席先生站了chu来，说孩zi是他的，他虽年纪大些，可有功名在shen，又认xia了孩zi，舅父同意了，表jie是被捆绑着jinrudong房的，花烛之夜，dong房里失火……”

温雅站了起来，恨恨盯着符郁，“舅父害怕我父亲阻挠婚事，表jie去世后才派人告诉他。父亲得知消息带着我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焦土，我的表jie，尸骨无存……”

她手中的茶盏照着符郁狠狠掷了过来，符郁没有躲避，就听哗啦一声，他额tou鲜血淌了xia来，温雅一声嗤笑：“我恨死了自己，竟然不知dao表jie遭此大难，没能及时保护她，父亲喜ai表jie，他悲愤质问舅父，舅父一kou咬定是表jie不守妇dao，和西席有染。父亲气极，持剑砍伤了舅父，并与舅父一家断绝来往，可是再怎么zuo，我的表jie永远不会回来了。”

温雅的yan睛里pen着火：“这么些年了，我父亲一直没有放弃追寻真相。乌孙质zi失踪在当年乃是大事，官府到chu1搜捕，而你失踪的时间和我表jie有孕的时间吻合，我父亲多方寻找，他数次前往dong庭书院，他亲自追查曾家商队的足迹，终于找到一些蛛丝ma迹，后来先帝xia旨，说乌孙质zi十八岁已经成年，理应放归故国，此事再不予追究，其后乌孙多年nei乱，与殷朝再无来往，我与先帝初识的时候问起过你，先帝说你将来必定会登基为帝，这也是我跟着先帝jingong的理由之一，我要见你一面，替我表jie当面质问你，折磨你，羞辱你……”

符郁几次想要开kou，却发不chu声，竭力让自己镇静xia来，声音嘶哑说dao，“我当年回到乌孙的途中九死一生，又怎么舍得带着她一起受苦。回到乌孙后得琼华相助站稳脚跟，立即派人到岳州去找楚楚，却得知她嫁人的消息，说她已经成亲并有了shen孕，与夫君十分和mei，派去的人还给我带回一封楚楚的书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