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两耳光。

“杜哥你说了算，你想怎么办都行，别杀我……”

小金刚这才醒悟,立即认错歉，说不跟着阿飞了，立回来，让老杜给个机会。

山上的夜风间歇刮着，伴随河骇人的响，蒋毅在手电的余光中站立，看小金刚涨红一张苍白的脸，老杜也飞扬着眉一动不动盯着他。接着便有人枪走近小金刚，他跪在地上往后缩，惊恐得大汗淋漓。

“我要不是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早就一枪毙了你。邵家营那天被我撞个正着，我以为你会想明白，一直等着你回来，你他妈一反应都没有，非要着我把你绑来，你自找的！”

“我给过你多少机会？你要有心早就该自己回来。”

他的汗还往淌，全心抗拒那支枪：“我要是死了就没人给你成品了，你不能杀我。”

“这一次我饶了你，大家就会以为我好说话，一个个的都说走就走了怎么办？”

他绷紧面颊瞪圆了珠：“杜哥我跟你这么多年，帮你了那么多事，你不能杀我。”

他便想起虎：“虎不是也走过吗，后来再回来你不是也收留他了？”

“我看在你们刚开工的份上叫你去忙,什么时候同意你跟着他？要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说走就走，有需要时才回来帮个忙，我这个大哥还怎么当？”

“那天在邵家营你同意了的，我虽然帮阿飞事，但只要你有需要就回来帮忙，你亲答应的。”

虾俯一耳光，重重打在小金刚脸上：“叫你背叛杜哥！”再打两把光，“杜哥你也敢背叛！你是杜哥的人，却帮着别人制毒，传去杜哥的脸往哪放？那阿飞虽然给我们供货，但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你学那么多文化，这一都不知吗？”

小金刚弓着腰顿了半晌：“……我错了事，你怎么罚我都认，不是还有个狗笼吗……”

“你别嘴。”老杜抬手，又看着小金刚，“虎和你不一样，他可从没想过认别人老大。”

虾借势摆威风，又被表扬，不免暗，一抬对上蒋毅的目光，霎时又收了笑容，挠挠站去一边，不再多言。小金刚被枪迫，绷直了大直往后仰，带着指印的脸颊不住的颤抖，那因着外力上爬，捆成死结的麻绳。

小金刚瞪大睛：“他接的是国外的货,和你的生意不冲突，我也就是想趁机用一用他的药品，不会背叛杜哥。”

“他回来得可没那么容易，狗笼里住一晚，还差折了一条。”

老杜笑呵呵：“连虾都明白的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不冲突？你明知我的生意至少一半都是他给的。国得严，只靠这个小圈吃饭大家早就饿死，谁不是从国外找的货？他一直搞的原料,现在味大了又搞起成品，他想吃独,把我们都踢局！你他妈就想着搞你的研究,只要能给你提供东西你就跟着谁走，什么时候考虑过大家？”

一旁静观的蒋毅皱了皱眉：“杜哥……”

“杜哥你饶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帮他事。”枪已挨住额，他闭上睛颤抖，“你饶了我这一次，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

老杜双手背在后，在光秃的地上来回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