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接电话时很快：“毅哥我看见你的车了，你往前走，我就跟在你后面。”

他挂了电话，继续烟，听见动静的哑巴早候在一旁，静静看他完那支烟，二人才楼驱车赶往余家营。

汽车驶上最后一块平台便停了，前方再没有路。

上车后蒋毅摸摸腰间的枪：“你机灵儿，现况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保命要紧。”

吃饭这件事。来后倒是和哑巴一起吃了，却没吃几，兴趣缺缺放筷，接着仰面躺上沙发开始睡觉。

“你带上哑巴去一趟余家营。”

哑巴。

“就现在。了状况已经通知大家，都过去一趟，我也去，刚发。”

他看了看后视镜，果然有辆黑轿车缓缓靠近，这往前一条，往后退不了，是不去也得去了。其实上车不到十分钟他就知有人跟了上来，不在乎罢了，也再无先前的心思去分析辨别，猜来猜去的烦透了，横竖一条命，他已经变成这样，没什么好怕的。

他闭上睛翻了个，再翻个又睁开，毫无困意。如此反复近四小时，他彻底放弃，坐起来了支烟，漆黑的屋烟味四溢，大的火芒忽明忽暗。他没几，旅行包忽然传来震动，掏来一看，是手机响了，明亮的屏幕跃着老杜的名字，显示的时间为十二半，他接起来。

风不似有所隐瞒，蒋毅挂了电话，指挥哑巴开车上坡。那土路不平，左边是茂密的树木，右边是没有护栏的空，空树连着树，最底是条河。夜风刮过，层层交错的树木整齐划一的巨响，似濒临爆发的怪兽，细听过去掺杂湍急的声。

“现在？”

蒋毅想了想：“是不是你们谁惹杜哥生气了？”

大半夜往库跑，他不能不疑，想了想打给虾。

“没有啊，杜哥不说我也不敢问，叫我来我就来了。”

“吃了顿烧烤，然后去唱歌，唱完歌就回家睡觉了。”

余家营在机场以南，附近多村寨，常住居民并不多，有山有有庄园，却并非老杜的藏货地，交通也不便利，肯定和货没什么关系，也不知为的什么事，只能先去看看。

“温泉村回来之后你们嘛去了？”

电话里仍试探：“杜哥和你说了没，这么晚来这儿什么？”

又问：“杜哥没坐你的车？”

二十公里路程大多小，路不太好走，他们开余家营时已过去近一小时。蒋毅不知方位便打给老杜，老杜叫他沿路直走，一公里方向左转有座斜坡，斜坡往上是座在建的库，目的地就在那座库的上方。

那客厅虽东西不多，却凌乱不堪，风雨顺着窗飘来，打翻白花盆，骨碌碌一圈，至墙角撞翻另一只花盆，二人都似没听见，没人去扶。墙上的电视没被打开过，甚至没人动过饮机里的，渴了要么喝随手带回来的瓶装，要么就不喝，反正只是睡觉，也没几个渴的时候。

虾笑：“毅哥你是怎么了，杜哥不和我住在一起，怎么会坐我的车。你们都是大哥，他和我也从来没什么说的，要坐也是坐你的车才对。”

“谁敢惹杜哥生气。他生气了吗？刚才杜哥给我打电话，觉他心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