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往外走。

又一夜过去，到了第三天的清晨，他才借搬家的机会终于回了一趟北三环，到时恰逢秦淮赶去大佛寺见崔礼明，他便在家里收拾包袱一边等着，二人这才见上面。

“由不得你！”

“不用你看，你今天要是走这个门，以后永远也别想再来。”

蒋毅先前不是太明白老杜分明不太喜桑雅却为何纵容她，到这会儿才知原来他和她爸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桑雅在泰国是有案底的，送来中国是为了逃避逮捕。

老杜怒意发，还在骂她：“你他妈不要命了！这东西致幻，稍不注意就杀人或者自杀，国外早就禁止了，你还敢搞到我家来！还差把我房烧了！你给我回去，明天就走！”

门锁扣响时，房屋又恢复寂静。那旧楼隔音不好，能听见二人楼的脚步声，轻快又密集，惊起草丛的鸟儿扑棱翅膀唰一声齐齐飞。

来的悲恸，使力扶他一把，终于把他扶起来。

他就像某种远古神兽，上天海力大无穷，却不服驯化不为所用。明知非正即邪，秦淮却毫无办法

“大晚上的你去哪，要走也是明天走，今晚先在这里住着。”老杜从茶几屉拿把钥匙，“我在火山路的方洲公寓有套房，就在金家园附近，你明天搬过去住。”

他仍然站在那儿没动，目不转睛看着她：“一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

再去时桑雅已坐在沙发上，上臂被划了一，上也磕淤青，一抬角还有血痕，泪光盈盈的模样倒不是被吓哭了，是毒后的生理反应。

老杜怔了怔，竟气得忘了陶西平儿这件事。

“我不走……”

他大致讲述这三天发生的事，秦淮听着没什么反应。

桑雅又一把泪，睛还充着血，抬看着蒋毅：“还不都是因为你，明明自己也非要装作不的样，我好心好意邀请你，你不知好歹就算了还打我！”

桑雅一把泪：“你别忘了我为什么来，你要是把我送回去让警方抓了，我爸也会把那个小孩送回来，你也完。”

哑巴搁逗小安的树枝丫，不停蹄跟了去，关门前还认真看了秦淮一。

她说的认真，蒋毅也听的认真，两两对峙良久，他抬脚往外走去，边走边说：“我不能待的太久，会有麻烦，你自己多保重。”

他于是又回来，挨着沙发扶手坐，晚上也是在沙发上睡的，再也不回房间。这么一闹腾，桑雅也不敢擅作主张，自顾回了房间老实待着。

顿了好一会儿：“这么说还是我把你走的？”

蒋毅站那儿没动：“我刚因为毒的事闹分手，心不好一时没忍住，你自己也应该也能理解，失控是正常的。”又看着老杜，“杜哥不好意思，因为我差烧了你的房，我才住一天就闹这么大的事，两个毒犯都待在这儿只会给你添麻烦，我还是走吧，重新找个地方住，还像以前一样，每天时过来。”

顿了顿：“那你也不能乱搞！别以为你在泰国犯的事中国警察不了，你要敢在这边犯事，他们一样关你！昨天面馆才被抄，还不知他们查到哪儿了，你今天又在我家搞这个，我睁一只闭一只的不你，已经很给你爸面，你再敢犯事我就丢你去警察局，大家一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