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以前不是能吗？”

“知知。”

刚开始哑巴还拦，他说没事儿：“这人很怂，没那个胆儿。”

“我这不是没沾上么，沾上了肯定不戒，像你那样关在家里不了门见不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手里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早晚都是个死，控制用法少说也能活个几十年，够了，活那么久什么，又不是王八。”

“把整个市区的药店跑遍也提不多少来，加工过的纯度更低。”

老杜指指他：“少赌儿！”

小金刚：“我也不用，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到街上转转。”

耗耳朵小，尖嘴猴腮颚前突，乍一看和老鼠还真有几分相似。他右手断掉，齐手腕只剩一个截面，拢在宽松袖里。那只手是数月前在废弃工厂陶西平用切割机切掉的，当时只切了手，后来务工时赶上车祸，他被失灵的货车砸中，山路崎岖不便施救，争分夺秒还是迟了，又被迫截了，上哪儿都杵着拐。

“……我以前听说有的人没钱搞货，就去药店买了药自己研究，你没试过？”

“一种化学品，说了你也不懂。”

蒋毅：“你想买什么？”

老杜听说此事，半月前叫人从山里把他接来，他吃住还给他备轮椅。

“不用，几分钟的路，走几步就到了。”

“不开店吗？”

“怎么在家里？”

说罢抬离开，真的转悠去了。

老杜对他关照，他还不好意思，拘束的笑：“我没什么好歇的，公司的事我都没帮什么忙。”

“就这么定了，十五号那天计划行事。大家都认真儿，谁了问题我就找谁说事。”

“一会儿吧，刚了一。”

“光吃不动不心就容易胖。”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戒了。”

饭后散场，行至酒店外大多各走各的，老杜提送蒋毅。

“你妈的，那么好你怎么不？”

他气自然无疑，神态云淡风轻。

小金刚一烟：“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我们要钱有钱要货有货，你认识我这个兄弟还不用看纯度，给你提供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只要每次把控用量，不了大事，到老死都没问题，你本不用戒。”

“你彻底戒掉了吗？”

“不在家还能在哪儿？”

说罢散给蒋毅一支烟，蒋毅接了却不。

“人都是各有所长，公司的事你帮不上忙，别的事你就能帮大忙。”

哑巴便作罢，二人回去时秦淮正在家喂鸟。

蒋毅往家的方向走，边跟着哑巴。他在阳光走了一会儿，了小金刚给的烟。

小金刚在太阳看了看他的脸：“这么养着是好啊，看着好像胖了儿。”

“有货有钱什么都能搞来，你再等等。”老杜说着招呼大家喝酒，“最近大家很忙，公司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都好好儿歇一歇，尤其是你耗。”

他着手机没说话。

他敬他一杯，他一掉：“杜哥这么关照我，我帮忙些事是应该的。”

小金刚：“那就当我没说。”

“当然。”

过不买，那东西属于制资，明面上都得上公安局备案，还得想想办法才能搞到货，你以为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