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似真非真地：“我曾经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对他的事关心了一。今日告诉师太这些，是想师太能帮我一个忙。”

碧落惊疑不定：“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是啊，陛怎会如此？她也没有想到，他为了对付恒王居然行这样歹毒的计谋，用十万将士的鲜血成就自己一人的皇权。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一个帝王为了自己的江山和手中的权柄居然可以枉顾那么多人的死活，何等自私，何等凉薄！如果今日他能这些，那么当初他会害自己，也就不足为怪了。可笑自己死后，居然还造这样一个佛堂来怀念自己！

碧落一愣：“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芬走去。

碧落目瞪呆：“怎么会？难朝廷那么多大臣都想不到？”

宝珠：“难我说的不是事实？”

宝珠也不打哑谜：“如今恒王遭奸人陷害，上就要陷囹圄，忠良蒙冤，让人思之泪。”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碧落目光愣愣地望向宝珠，“你与恒王有何关系？为何对他如此关心？”

碧落惊疑不定：“怎么会？即便他有心，又是如何到？”

宝珠闭了闭，再睁开时缓缓地：“他已经这样了。”

碧落大吃一惊：“你怎么会知？”

宝珠晓得碧落不过廷使女，自然不会明白这些朝廷关节，因此同她解释：“这有何不可能？打仗用的虽然是兵，但兵要吃粮，要吃草，无粮无草，任你是个神仙在世，也打不得胜仗。而陕甘总督恰好掌着西北大军的粮草，他若不发粮草，那西北大军就得饿着肚，别说那瓦剌还打过来了，就算瓦剌不打过来，这些兵饿都得饿死。如此况之，恒王自然必须破釜沉舟，背一战，可不就轻敌冒了吗？”

碧落的手一顿，终敲不去。

碧落：“看娘娘的神，也是满腔愁绪。不知为何发愁？”

宝珠冷笑：“有想不到的，也有想到却装作想不到的。师太忘了，那李长是陛的旧人。”

宝珠默默不语。

碧落叹息一声：“恒王轻敌冒导致战败，朝廷降罪，也算不得冤枉，我只是想起过去恒王殿同大长公主的分，若是大长公主泉有知，恐怕该伤心了。”

宝珠望着她：“因为我认识大长公主。”

宝珠：“师太愁什么，我便愁什么？”

碧落失声：“陛怎会如此？”

不平静，否则怎么只敲那哑巴件。”

宝珠也长长叹息了一声：“师太好痴啊。那恒王带兵多年，战法熟，怎会如此轻易大败。我已经打听过，朝廷两年前换了陕甘总督，这位陕甘总督姓李名长，从前是跟在皇帝边的旧人。他去之前，恒王未有一败，怎么他去之后，战事一起，恒王便败了，若说其中没有关联，我是不信的。”

或许只有自己死了，他才会怀念，自己若活着，恐怕就变成了他的耿耿于怀吧!

宝珠对小芬：“你去，我和师太说两句话。”

宝珠笑：“师太不必担心，并非什么大忙，只是我知师太手中有一样东西，名叫神仙倒。”

碧落脱：“你怎地这样说？”

宝珠当然知，因为那神仙倒正是从前恒王得了送给她，她交给碧落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