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挂着的月亮又圆又亮,隐约间似乎还能看到些细小的花纹,殷喜眨了眨yan睛继续盯着月亮看,烦闷的qing绪仿佛得到了安置。
“殷喜,我们来交换秘密吧。”
沉默了良久,还是谢况先开的kou。
他扭tou看向殷喜的侧面,声音淡淡的说dao;“我知dao你藏着很多秘密,不累吗?”
殷喜用手捂住有些酸涩的yan睛,停顿了片刻,随之是无力席卷全shen。“累,很累。”
shenti就好像被chou空,她问谢况,“你zuo过噩梦吗?”
“不是想象chu来的恐怖,而是曾经发生过、真实的、令你最害怕最愧疚的事qing,不断地在你梦中chu现,提醒着你以前zuo过的错事,每当梦醒,我都好难过。”
谢况想到了她刚才在傅宅花园说的话,问她,“是关于傅景时的吗?就是那个你现在一直在追的男生。”
“是啊,就是他。”
如果将心比作成一块海绵,那么秘密就是shui,心中存着的秘密越多,海绵就会xishui越多。
一diandian变重,一diandian拉扯,最后海绵xi不jinshui了,而shui就会把海绵淹没。
“小况,其实我以前很幸福的。”
或许是今晚经历的事qing太多,也或许是这夜se真的很适合倾诉,殷喜紧闭的心门终于敞开了一条feng隙,她盯着月亮缓缓的说dao:“在殷宏还没破产的时候,他和我妈妈还很恩ai,那时殷氏越zuo越大,我也得了次机会和殷宏去了一次傅家,而就是那一次,我险些害死一个男孩。”
谢况呼xi缓了一些,没有说话。
“那是我第一次见傅景时,他真是从小就好看,不同于现在的坏脾气,那时的他好温柔、好脆弱,怎么说呢?就像是小天使。”
折翼天使。
像是又想到了后来的事qing,殷喜眨了眨yan睛,明明今晚被傅景时欺负了那么久才哭,可此时她却因为一句话就哽咽的说不chu话来。
“小况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傻,我那时那么幸福,gen本就不知dao他过得会有多么痛苦。”
殷喜被父母领着去傅家的那天,天空飘着鹅mao大雪,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白se,很mei,看着却很空灵。
那时傅景时穿着白se的外衫抱膝坐在雪地中,几乎要与这大雪rong为一ti。那天傅景时问她:“你为什么会笑?”
殷喜笑着回答他,“因为gao兴啊。”
“那你……为什么会gao兴呢?”
殷喜答不上来,她只知dao因为gao兴,所以gao兴,gen本就没什么理由。
后来呢?
后来殷喜坐在他面前和他又说了很多话,久到男孩的黑发上覆了一层白雪,久到他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但是殷喜什么也没看chu来。
‘那么……你会ai我吗?’
血se的妖花开始蔓延……
记忆忽然被打断,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谢况正抓着她的手。yan睛中积攒的泪shui还在无意识的掉落,对上他担忧的神se,殷喜勉qiang笑了笑,“说chu来一些事qing,我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不过你要替我保密哦。”
谢况dian了diantou,心中还有些疑惑,“既然你们小时候见过,那他现在为什么不记得你?”
“他不记得我最好了呀,不然他肯定要恨死我了。”
控制住qing绪,yan泪也cagan1了,殷喜想起后来傅爷爷对她说的事qing,“那天之后傅家又发生了很多事qing,阿时也好几次差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