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一德闷了一kou酒,“他?你用不着担心。我跟他以前到底是一起打过仗的过命兄弟,革命友谊,几十年的ganqing,不可能说杀就给杀了的。”
周觉山微微地松了一kou气,这样最好。
“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一批新货打算运往中国?”
“对啊。”
“几号走?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胡一德一听这话,惊讶,“呦,怎么?开窍了?”
他俩认识这半年多,周觉山一直胆小怕事,宁愿带兵打仗,也不肯碰毒-品和军火。
要不是他小zi是泰国军方介绍给胡一德的人,他tm真要怀疑他是国际刑警派来的卧底了,但是就凭他那泰国军方的背景,胡一德就不敢招惹。再者说,周觉山这小zi确实能gan1,就凭他的实力,傻zi才去当警察呢,一年到tou也捞不到一dian儿油shui,风险又大,当警察?亏不亏啊。
周觉山望着远chu1,轻笑了一声,“算是吧。”
“那明儿老地方见。”
“好。”
通话结束,周觉山立即删除通话记录,扛起铁锹,假装镇定,rongru了救火的队伍。
山坳里,火光参天,熊熊的大火似是要吞天灭地,军区训练场里的qi械和护网被肆nue的大火烤成了虚无的灰烬,nong1重的黑烟狂卷着天边的云彩,乘风而xia,飘散到山脚xia最破落朴素的hu莱寨。
在思an照赵骏提供的地址,刚刚才找到白静。
来之前,她还将宋衍的那辆车藏在了寨zi附近的一个防空dong里,用稻草挡着,以备不时之需。
白静看到她,很gao兴,“吃晚饭了吗?”
“还没。”
她连忙从厨房拿chu自己刚zuo好的面条,拌上新鲜的酱汁,不一会儿,又一脸欣喜地跑了chu来。
“尝尝,尝尝。”白静将面条端给了在思。
晚上闷re,两个人也没有jin屋,面对面坐着两个小ma扎,中间隔着一张原始又古朴的石桌,坐在院zi里的一棵榕树xia面。
在思劝wei自己,不要将负面的qing绪带给白静。她拍拍脸,微笑着朝白静diantou,掰开一次xing筷zi,“你怎么也在南掸?我爸带你过来,不会很危险吗?”
“哎,北掸也不安全呀,成天打来打去,我就算只想chu门买个蔬菜都要好麻烦好麻烦的。”
在思笑了,“说的也是。”
“而且chu来玩,风景还好,我一路上都能画画当照片。”白静一边说,一边跑jin了里屋的床边,她瞪大了yan睛,像是找宝贝似的,从枕tou底xia翻chu了一个已经卷边了的田字格本。
缅甸遍地是木材,但纸却十分昂贵,如果只是想画着玩玩而已,就用这种小学生用的田字格本zi就最便宜了。
在思将画本掀开,发现白静将风景都画到了背面,河liu、山谷、瀑布……依次,纷纷映ruyan帘。画面中,甚至还有偶然间遇见的一次雨后彩虹,白静只有一gen铅笔,没有七彩的画笔,便用铅笔的虚实深浅zuo区别。
在思发现,自从白静失忆之后,她没有了烦恼,没有了忧虑,整个人都沉浸于一个极度简单的jing1神世界之中。现在想来,这或许是一种不幸,又或许是一种不幸中的幸运,简简单单,倒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可以,在思也很希望自己能够活得轻松、自在一dian儿,而不是整日被纷乱所扰。
她阖上了画本,将小本zi递回了白静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