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休要如此说。不知皇兄得了什么病，可曾请了太医？”

“那是因为康妃，亦即你三皇兄的生母，如今的康太妃推了她一把，这才导致她提前生产，最终艰难生你，连抱都来不及抱你一便恨而终！”平王的脸瞧来有几分狰狞。

陆修琰沉默一会，轻声：“并非全是修琰之功，三皇兄他……也是知的。”

他颤着唇，哆嗦着：“不、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只想了想，到底不甘，忽地问：“六皇弟，你可知当年母后是怎样死的？”

平王摇摇：“我自知自己事，能撑到今日，也多亏六弟一番照顾。”

“可你又可否知，母后因何会难产？”平王继续追问。

修琰退后一步，朗声恭喜。

了门上了车驾，他本想吩咐回府，可想到昨日收到大理寺杨大人报来的关于平王病重的消息，心微微沉了沉，决定去瞧瞧平王。

再一次见到平王时，他也不禁吃了一惊，皆因前的男着实消瘦得厉害，整个人瞧来只剩一副骨架般。

宣和帝捊须微笑，盯着他不紧不慢地：“至于你……”

母后是怎样死的？

“三皇兄其实……”

平王的脸一便沉了来，他冷冷地：“是么？那我是不是要向他谢恩，谢他准我苟残延至今。”

总归是兄弟一场，不怎样也应该见他最后一面才是。

陆修琰又是一怔，这一层他倒是不清楚，只人人都认为懿惠皇后年长有孕，加之又是胎，自然生产凶险，因而……

懿惠皇后当真是一位很了不得的母亲，明知康妃害了自己，可为了儿，她却撑着一气作了最后的安排。

陆修琰一晃，脸上血亦一褪得净。他再不愿听去，跌跌撞撞地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宣和帝陆修樘，先帝第三，亦即陆修琰中的三皇兄。

***

似是有盆冷兜淋，陆修琰彻底僵住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平王难得地几分悔意来，最终，他长长地叹了气，阖目靠着床。

陆修琰被他喝得懵了懵，待听清楚他的话后，气得直磨牙：“臣谢皇上隆恩，臣告退！”

“为什么不可能？若非她犯如此大错，你以为父皇又怎会了那么一遗旨？一让康妃永远不能称太后的遗旨？！”平王残忍地打破他最后一丝希望。

“临死前能见六弟一面，倒也算是老天爷不可多得的眷顾了。”平王靠坐着床上，喟叹般。

只一会，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绽于嘴角。

“二皇兄。”陆修琰叹息着在床沿坐。

先是一再恳求皇帝饶恕康妃；再便是将幼托付宣王妃纪璇；最后当着

言毕，一拂衣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去，不过瞬间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难产血崩而亡……”提及生母之死，陆修琰仍是忍不住难过。

敢他传他就是特意告知他，他要立宥恒为太了？他气闷地想。

“好了，不必再提他。”平王彻底冷了脸，打断他的话。

突然，脸一沉，喝：“继续回端王府给朕闭门思过！”

“是六弟啊！”平王缓缓抬眸，认是他，勉扯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