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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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yan神凌乱，神态已经有些疯mo的模样，陆修琰心kou剧痛。

伤她一分，于他来说痛苦却是加倍。可是，他没有办法，怡昌惨死的那一幕带给他的震撼着实太过于qiang烈，仇恨真的会吞噬一个人的理智，让她变得相当陌生。

他可以接受一个xingqing古怪的她，也可以接受一个或许并不是真心喜huan自己的她，可他不能接受一个残酷血腥的她。

他对长英说的那番话是真的，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犯xia了不可饶恕之罪，他必定会亲手了结了她，而他，随后亦会追随。

上辈zi他定然欠她良多，故而今生注定会为她cao2碎了心，却又无怨无悔。

“你胡说，你胡说……”‘秦若蕖’喃喃地反驳，双手胡乱地拂着，仿佛想将那些令她又慌又怕的话语拂开。

突然，她yan前一黑，整个人ruan绵绵地往陆修琰shen上倒去。

陆修琰紧紧地抱着她，脸dan贴着她的，yan眸痛苦地阖着。

***

怡昌长公主的死讯是次日在京中传开的。据闻康太妃得知女儿被害的消息后当场晕死过去，醒来后呼天抢地哭着她可怜的女儿。

宣和帝命端王与刑bu全力缉拿真凶，但凡觉得于查案有必要的，不论官阶等级gao低，均可前去问话，必要给枉死的胞妹一个公dao。

每日被刑bu问讯之人一个接着一个，多的是世家名门等与怡昌长公主往来较多的人家，连怡昌的夫家——平宁侯府中人亦不例外。

一时间，因为怡昌长公主的死，京中变得人心惶惶。

“长公主那日避开shen边人独自前往遇害现场，想来是与人有约，于xia官之见，能将长公主单独约chu去之人，或是与她多有往来且交好的，或是抓住了长公主某些把柄。”刑bu尚书细细地分析。

陆修琰沉默地gao坐上首，对他的话并没有发表意见。

他只是想到了他昨日审问素岚，从素岚kou中得知‘秦若蕖’曾提议联合驸ma卢维滔达到目的，可最终她却是将所有人耍了一dao，她要合作的对象并非卢维滔，而是他的妾室朱彤珊。

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zi，竟能在怡昌对驸ma的重重控制xia安然产xia他唯一的儿zi，单凭这一dian，这位朱姨娘便不是简单人wu。

再加上她又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一旦故去，留xia的儿zi便会落ru视她如yan中钉肉中刺的怡昌手中，到时……

为母则qiang，这样的女zi一旦发起狠来，什么事zuo不得？哪怕她力量不够qiang大，可是怡昌这么多年来在夫家的gao压qiang势，早已惹得天怒人怨，只要稍加利用，又怎怕会不成事？

而这些信息，他都没有让刑bu知晓。

坐在明镜gao悬的横匾xia，他觉得甚是讽刺，什么铁面无私，什么公正严明，那只不过是因为牵涉当中之人并不是他放于心尖上的那一个，如今的他，是徇私枉法，早已经不pei坐在此chu1，更当不起那八个字。

故而，皇兄让他来审理此案，那是大错特错，他甚至不敢去看看皇jie的遗ti，因为他注定无法给她一个公正的交待。

刑bu尚书见他默言不语，神se也有几分憔悴，也不过是以为他心伤皇jie的惨死，一时也不禁有所gan叹。

到底是亲jie，便是无jian不摧如端王，也会有承受不住、心神俱伤的时候。

“王爷不如暂且回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