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伯父有个习惯,凡是经他手的财wu,必会记录分明,这一dian,我也是十一岁那年偶尔听三jiejie所说。三jiejie生母玉姨娘,是大伯父chong妾,侍候大伯父二十余年,或多或少总会知dao些旁人不知之事。”
“若说我原本还是怀疑大伯父是否真有这样一本账册,可那日听端王提及,我便更加肯定了。”提及端王,她又不禁怒上几分。
“这、这怎会?”明白她话中所藏深意,青玉一xiazi便白了脸,“夫、夫人不仅是大老爷弟媳妇,还是他、他的姨表妹啊……”
‘秦若蕖’扶着她的手起了shen,拍拍shen上的灰尘,dao:“我比你更希望他是无辜的,毕竟,这些年他待秦四娘也称得上好的。”
“不提这些,你且记住,从明日起,早些让秦四娘歇晌。”
不错,确如陆修琰所说,她只能在秦四娘意识薄弱或面临危险时突破束缚chu现。
“是,青玉明白了,会想法zi让四小jie早些歇xia。”
‘秦若蕖’低低地嗯了一声,目光投向远方,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话,青玉也不敢打扰。
“青玉,你到我shen边统共多少年了?”夜风徐徐,不知名的虫鸣不绝于耳,青玉正犹豫着是否要提醒她该回府了,却听对方轻声问dao。
“七年了,青玉到小jieshen边已经七年了。”
“七年了啊……”‘秦若蕖’喟叹般dao,“不知不觉间,竟已经七年了。而我娘,已经离开我将近十年了,可我至今仍未能……”
她阖上yan眸深深地xi了kou气,再睁yan时,眸中伤gan却已dang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温:“端王为了秦府,或者说为了大伯父而来,以他的行事为人,想必秦府逃不过一场风波,咱们必须赶在端王发难之前,将该查之事查清楚。”
“青玉明白。”夜风迎面chui来,chui散了青玉低低的回应,也chui散了她话语中所han的复杂。
原来将近十年了啊!她背负着兄长沉重的愧疚也已经快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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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街上隐隐响起一xia又一xia的打更声,巡街的官差偶尔偷偷打个呵欠,随即又拍拍脸颊醒醒神,尽职地巡视着大街小巷。
‘秦若蕖’与青玉二人各怀心事,沉默地赶着路。当秦府那熟悉的宅zichu现yan前时,‘秦若蕖’正要发力tiao过gao墙,却gan袖kou被人轻轻扯住。
“蕖小jie,你看那里!”原是青玉拉住了她,指着不远一chu1角门小小声提醒dao。
‘秦若蕖’顺着她的动作望过去,见一名shen着灰衣的男zi从门nei鬼鬼祟祟地探chutou来四xia张望,她一惊,xia意识便拉着青玉避到了隐避chu1。
不到片刻,那灰衣男zi小心谨慎地迈了chu来,再三张望发觉无人,这才轻手轻脚地扣上了门,脚步往南面方向一拐,很快便rongru了夜se当中。
“蕖小jie,那人瞧来有些面善。”借着月光看清那人容貌,青玉压低声音dao。
‘秦若蕖’diandiantou,一时半刻也记不起在何chu1见过那人,只知dao此人既然从秦府里chu来,想必不是府中人,便是与府里人有一定关系的。想到此chu1,她足尖轻dian,朝着灰衣男zi消失的方向追去。
青玉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两人一路追至一间小木屋前,见那男zi抬手在门上敲了三xia,略顿了顿再敲三xia,如此敲了三回,木门方‘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