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安连她自己都说不去，只能摇叹息，转移话题：“小的百寿图可绣好了？老夫人寿辰可是转便到。”

半晌，还是素岚：“生死有命，平姨娘这一去，也是脱离了人间种种悲苦不易……”

“如今唯愿，若有来世，你、你莫再遇似我这般男……”

这是第几个了？第二个、第三个，还是第四个？两人对视一，不约而同地苦笑一声。

秦若蕖却仍怔怔地坐着，仿佛听不到她的话，良久，才闷闷地低：“岚姨，不知怎的，我觉得心里空落落得难受。”

长英略想了想，颔首：“确是这位。”

“清筠，清筠，曾经总盼来生，能与你共续今世未了，如今……”狭小的密室，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的男，颤抖着伸手去，温柔地抚着灵位上的每一个字――‘秦门卫氏清筠之灵位’。

“不是的，那样是不对的，纵然会不开心，纵然会很难过，可是、可是……”秦若蕖在她怀中喃喃，可是什么？她却并未说。

秦府主虽极力掩了平姨娘的死，但陆修琰是何许人，了人命如此大之事又岂会瞒得过他去。

洗墨躬着便要退去，临门时不自禁地回一望，却见主踉踉跄跄地往里间走去的背影。

青玉两人均是沉默，并没有回答她。

他将密函折好送到烛台上燃，待燃烧将尽时扔到一盆的铜盆里，：“本王依稀记得曾听五皇提过，周氏将她边的一名自幼侍候的侍女抬了妾室，可是如今这位新丧的？”

不待素岚再说，她又似是自言自语般：“我娘去的那日，我也是这般难受么？岚姨，我竟是一儿都想不起来了，娘在天之灵若知，她会不会怪我？怪我竟是连她的模样都快记不起来。一定会怪的吧？爹爹这些年不理我，我都觉得心里难过，娘也一定会有同样的觉。我是不是很不孝？天底哪有我这样的女儿，莫怪爹爹不喜我了……”

陆修琰脸一沉，呵斥：“本王竟不知，你何时学了那长妇？”

素岚眶一红，伸手过去将她搂怀里，勉勾起一丝笑容安：“傻姑娘，夫人那么疼你，又怎会舍得怪你，夫人一直希望小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长大，若是因她的离去而让小不快乐，夫人必是不愿的。所以，小记不起来，夫人、夫人定然是……”

长英讪讪地摸了摸鼻，小声：“上回王爷让属

秦季勋薄唇紧紧抿作一，闻言不忍地阖了眸，嗓音沙哑地吩咐：“去吧！”

此时，他正翻着长英送来的密函，听到对方似是闲谈般提及秦家老四妾室的离世，不禁皱起了眉。

平姨娘的死只在秦府宅中激起小小的一片浪花，很快便又息了去。不提她的籍，单是府中有贵客端王这一层，秦伯宗夫妻俩都会极力掩。

稍顿，他又忍不住：“说来也怪，秦老四妻妾不少，可至今膝唯有过世的原夫人留的一双儿女，不论是继娶的周家小，还是抬的一个个妾室，均不见有喜，也不知是他与周氏女八字不合还是咋的。”

“四夫人命人用席将平姨娘卷着抬了府，也不知葬在了何。”洗墨低着，有些难过地轻声将打探到的消息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