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接过匣打开，从里拿一枝珊瑚嵌珠翠簪她的发上，左右看了看，方满意地笑：“如此便更好看了。”

得了夸奖，秦若蕖更兴了，一双明亮的翦眸瞬间笑成弯弯的新月。

位于城东的杨府乃知府杨大人的府邸，今日便是杨知府次女十六岁生辰，秦府一众姑娘便在大夫人的带领坐上了往杨府的车。

车驶一段距离突然停了来，她正奇怪，便听大夫人边侍候的挽烟在车外恭敬地：“夫人请四小到前边车坐。”

小丫乖巧听话，不争不吵，总是贴心地陪伴着她，让她一时半刻也离不了，可也让她不知不觉地忽略了，小姑娘也应该建立属于自己的交际圈了。

换上为赴宴专门制作的新衣的秦若蕖，兴地原地转了一圈，这才迎着屋众人的笑容，憨地问：“祖母，岚姨，阿蕖的新衣服好看么？”

秦若蕖不解，只也不便多问，在众女同样疑惑的目光中了车，由挽烟引着上了大夫人所在的车。

秦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在听到她那句“一回到别人家作客”时有片刻的凝结，望着兴奋地试新衣、准备贺礼的孙女儿，她难得地开始反省：这些年是不是将这丫拘得过紧了？

“小放心，都准备好了。”素岚柔声回。

“来，阿蕖，到大伯母这里坐。”上了车，在大夫人亲切和善的招呼中，秦若蕖压心中疑惑，在她边落了坐。

秦若蕖脆声应，迈着轻盈的脚步了里间，不过倾刻的功夫便抱着秦老夫人所说的匣走了来。

***

秦若蕖坐在车里，与秦七娘两人叽叽咕咕地说着悄悄话，完全没有留意秦三娘与秦五娘盯着自己发上簪的灼视线。

素岚笑望着祖孙二人，见状无奈摇。老夫人这般偏疼，莫怪二小三小她们心怀不满，亏得小心宽，自来不将那些酸言酸语放在心上。

秦若蕖用力地了：“兴，可兴了，阿蕖还是一回到别人家作客。对了岚姨，给杨小的生辰礼可都准备好了？”猛然想到最重要的生辰礼，她不禁有些急地问。

“昨日你大捎信来，还问起了你，说许久不见四妹妹，甚是想念。”大夫人拉着她的手，笑地。

“这颜甚小，加上这料、工又是上乘，款式更是别致，小穿上是再好看不过了。”素岚笑意盈盈。

“大？我也许久不见她了，她可好？小外甥可好？什么时候大再带小外甥来？上回我说要给小外甥小布老虎的，布老虎都好了，可他就是不来。”说到这，秦若蕖难免添了几分抱怨。

有些不舍地轻抚着那白净细的脸，直到对上一双好奇的大睛，她不禁笑了，在秦若蕖脑门上轻敲一记，：“去把祖母屋里的那个黑漆百宝嵌花纹匣拿来。”

“衣服好看，祖母的阿蕖更好看！”秦老夫人笑着夸赞。

秦若蕖抬手摸摸那簪，闻言冲她个甜滋滋的笑容：“谢谢祖母。”

大夫人好笑，也是想到了小外孙当日与秦若蕖玩起来的疯模样。

难得见孙女如此兴，秦老夫人也不禁受染，搂过她笑问：“不过去赴个宴，也值得你这般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