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记得那人的神。真的是自己人啊。

卢正想摇，摇不动，只：“我不知。我们互相不认识。五年前来大萧时，说好的是听暗号行事。互不打听，知得

“若我再见到他，我会认来的。”

受了那一刀后，他两发黑，只听到外的声音越来越近，而那杀手当然听得比他更清楚，因为他很快速的走了。卢正没有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他想大叫抓住他，可惜叫不来，他息着，被黑暗吞没。

卢正咽了咽唾沫，终于能说话来，虚弱地：“我认得他的脸。”

“每十日必须得有新消息，不然我就杀你。”

“吧。”静缘，“若有消息，灯笼不必挂府后门了，挂到你屋门前吧。”

安若晨静默了好一会：“我并不希望你死。我边的人，死了太多了。若你能知是谁动手的，在哪儿能找到他们，便好了。”

钱世新一僵，还真当他家是居了吗？“好的。”他赶紧答。

安若晨叹气：“你该是有机会再见到他的。将军说了，若你未死，那人也许会回来再杀你一回。”

静缘冷：“所以你是在提醒我，莫伤你，也莫伤你爹爹，对吧？”

然后他想起来了，他确实是被人了一刀。有人要灭。

这般方有可为。不止如此，师太可知，我爹爹在南秦亦有许多人脉关系，他与辉王也有些交，他如今在牢中不方便，我想了法，过段时日便安排他到南秦去。”

安若晨也看着他，对于他的醒来也不知是欣还是惋惜，只轻声：“大夫说，若你今日能醒，便不会死了。”

卢正努力想睁开睛，他想确认自己是不是活着。

一直到走到大门，上了轿，这才真正放松来。只有他自己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安若晨皱眉：“认得脸？所以你也不知那人是谁吗？”

卢正恢复意识的时候，有那么一会是迷糊的。他睁不开睛，觉自己是躺着的，怎么会躺着呢，像作梦一样。可上很痛，就像是被人了一刀，梦里的痛不会这般真实吧。

“好的。”钱世新咬牙，但还是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那我先回衙门了。师太请便吧。”他站起来，将背给了静缘师太，稳稳地走了屋。

卢正睁开了睛，他没死，他看到了安若晨。

“师太明察，我句句属实。若我有半假话，师太取我命，我是逃不掉的，我哪有这般傻。”

卢正抿紧了嘴，他知龙大说得没错。也许自他被捕后，他们就一直想杀他了。只是看守森严，又在军营之中，对方肯定观察了许久才找到这机会。

静缘师太坐了，睛仍盯着钱世新不放。钱世新松开了握住匕首的手，直视着静缘。过了好一会，静缘忽地撤了剑。钱世新背脊一松，舒了一气。

卢正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咽得说不话。安若晨取了，用勺给他喂了两，又：“你活来了，将军会兴的。那个细作未抓住，守帐的兵士没留心，只从角看到好像有人了帐，转看只看到一个穿兵服的背影走了，然后待了帐看到你死了的模样和一地的血，才知方才那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