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时候才十一岁啊，所有的舆论导向，最后却都压在了她的上。

有人说这就是单亲家庭里女人的压力，呼吁广大群众要关心单妈妈，还有人说这从侧面现来中国社会上存在的几个尖锐问题，教育、医疗，这女人自杀肯定都是被社会和孩给拖累的。

直升机还在降落，只差几十米的距离就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层停机坪。舱门打开，冷风不断了来，冰寒的温度，还席卷着呛人的烟。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们就喜通过一些只言片语，将自己的问题加到别人上。即便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通过以讹传讹，也可以使得一方对一方行完全否定……

是吗？

抢救无效……当场亡……

楼里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状况，他们谁都说不清楚。

“顾曳呢？顾曳呢……”她抱着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在那样的况，她还是没法相信她母亲是自杀亡的。

真的不是……

她母亲怎么可能自杀！她父亲消失了那么多年，她母亲一个人把她带大，每一天都是她们两个在相依为命……她母亲教她人，必须要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切忌浮躁，不要消极，要乐观，要学会向前看，不要外界的言蜚语，不要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人不能活在过去，人要活在当……

她要找顾曳，她要跟他问清楚……

这样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自杀！又哪里来的殉！

是吧……

那时候是寒假，她在姑姑家跟宁檬玩了一午，等了几个小时之后，却没有等来她母亲，等来的却是一通从医院打过来的电话。

三楼神经外科的窗正冒着重的黑烟，据刚才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来推断，不意外，楼里应该是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医院里现在还都是患者，极有可能会现楼层坍塌、火灾、踩踏事故……

她去了……苏黯去了……

原来她母亲真的不是被她害死的……

“我就知……我就知她不是自杀……”直升机轰鸣的响声都盖不过她歇斯底里的呐喊，压抑了十几年的绪，苏黯从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一样，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生日了，她要带小黯吃顿好吃的，让她晚上先去姑姑家，了班她就去接她。

是她害死了她母亲吗？她不知。

那时候，报纸铺天盖地的报，每一家都在争夺版条，更有甚者，甚至把她父亲的事和这件事串联到一起。

溺？自杀？

顾曳事与否，安全与否，姑且

苏黯哭了，又笑了，倏尔……嚎啕大哭。

岚站在机舱门，忍着泪，往后看了她一，“苏小，你别跟去了。”

可后来连姑姑都问过她类似的话，问她她母亲生前有没有留一些嘱咐或者交代。到最后苏黯自己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