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黯挑了挑眉。什么意思?听人说故事还要事先个准备?难不成是她
世太凄惨,他需要纸巾、手绢或者是
药
?
她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已经从法律上死了,她从没见过,连照片都没有,没有怀念,没有记挂,自然也就没什么觉。
“哎……我不要回家……”她看他方向不对,连忙拍了拍他肩膀。
苏黯任他拉了一会儿,不起。
颀长的形一言不发,抬步就走。
他和她都没有父亲,命运如一辙。
今晚似乎不是个回忆青的日
,他和她想起的都是童年,一些老得掉渣的陈年往事。
顾曳站在他跟前,睫低垂,
面上的清风一拂,
动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
但这不是一种不幸。
顾曳撇了撇
□□钟的时候,
中晚自习放学了,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学校纪念碑前的那片空地,也只有这个时间段没人没车。
在湖边了好半天,他都冷了,第一次,她竟然主动说不想回家。
“家里人从来不提,我也不敢多问。但能确定的是他坐过牢,但后来有没有狱,
狱之后又去了哪里,死了,还是活着,没人提起,也无从知
。”
她蹭着他脖,语气十分可怜。
闻言,脚步一滞。
顾曳拉起了她的手腕,“走吧,夜里风凉,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
她生的时候他就不在了。
她父亲的事,上学那阵
传了很多,风言风语,他应该听过不少,倒也没什么稀奇。可她原以为他提起从前,是想问她母亲的,毕竟她十一岁的时候母亲才离世,那一次的痛,她很清醒,也是那一次,才让她真正地明白了什么叫
刻苦铭心。
“我不知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手臂放松,苏黯把轻倚在了顾曳的肩膀上,“你不用因为这种事
同
我,因为我其实既不伤心,也不难过。”父亲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而已,一个可有可无的代名词,好像理所当然地就不该存在。
“我就照一张,照完了就回去……”
法律规定失踪满两年就可以宣告失踪,宣告失踪之后的再两年就可以宣告死亡。
顾曳嗤笑一声。再者说,大晚上的能照来什么啊。
“我想回学校转转,拍张合影。”苏黯趴在他肩,放
了语调。
上的人不依,拿拳
捶了锤他后背,“我从来都没跟你照过相!”
“都什么年代了,还合影?”
“那去哪儿?”
小的时候畏罪潜逃、肇事逃逸、欺诈犯……什么罪名她都听说过……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也都不过是听别人说的。
他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嘁……”
倏尔,轻笑了一声,歪着问他,“你怎么不问我母亲的事儿呢?”
一些尘封的往事,好像被盖了层雾,风
不动,拨散不开。
意地去欺瞒、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