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

“姑姑！姑父！”

苏黯角湿，也不知该说他一句什么好。

喜上眉梢。她以为他们生意忙，不会有时间来接她呢。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

顾曳趴在她上，叹了气，“不是你不讲理，是我思想压力太大，包袱太重。”

“杞人忧天。”

迎着泛青的灰白天际，了火车，跟着人群站，弯弯拐拐。

这里是中国的中城市，新建的南北通宽敞整洁，却透着秋季的阴凉。顾曳跟苏黯询问着老家这几年的变化，苏黯心不在焉地回着，有一搭没一搭。

可温的温却并没能缓和苏黯略显低落的绪，她步履沉重，如坠千金，话也越来越短。直到走了七八分钟，一抬，瞧见两张熟悉的面孔，才顿然觉豁然开朗，手臂一张。

好几天没靠这么近，他浑上每一孔都能受到她带来的异样气息，还疼不疼不知，但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神，上都神。

她说得对，他也不驳她。在苏黯上趴了一会儿，又担心自己太沉闷坏了她，便顺着肩膀的重力侧躺了来，背贴着墙板，闭了闭。

苏黯抿了抿嘴角，小心翼翼地蹭到他怀里，“本来就没想让你睡……”

温凉的指尖压着额角的肤，细腻的一接着一缓缓袭来。顾曳闭了一会儿睛，突然笑了。

“……”

姑姑拍了拍她的后背，把人扯远了些，弯着角，细细打量。

“疼啊？”苏黯看见了。

心里有窃喜，苏黯又侧躲了躲。“没听见就算了。”

床，关灯，拉窗帘。

在江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压抑了那么多年，他没办法像她那样走一步看一步，不问世事，随遇而安。

“你帮我，我怎么睡得着呢？”

他听得清清楚楚。

她跟他枕到同一个枕上，手掌轻搭在他脸侧，指尖微微用力。

是该活着？

“嗯？苏黯，你怎么样才能消气，你说，天上地不多难，我一定都尽我所能满足你。好不好？你别气了……”

“我帮你，你睡会儿吧。”

第53章圆谎

这丫，跟宁檬一样，不年纪多大也都还是个孩。

最受不了他央求她的语气。

年纪轻轻，落了一病。

“你说什么？”

顾曳眸光骤然一闪，猛地翻起。

毕竟她和他空白了十年，她也不知究竟哪些病是江家连累得他，哪些病又是他自找的。

“对，杞人忧天。”

苏黯别过脸，红着眶，“说的好像我多不讲理一样。”

“嗯。”他闭着睛，声音微哑，“有。”

单手着太阳，眉紧蹙。

一晃又半年没见，发长了，瘦了，

人群渐渐散开了，返乡的游各奔东西，苏黯觉得有冷，顾曳把自己的外套脱来给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