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黯不知该说什么，剧烈的刺激，让她心加速，上半急剧地起伏。

――就像后来去超市他抱着她的那一天。

清澈的眸在不期然间对上了一潭深沉湖，苏黯的嘴微微张着，柔的唇却骤然被人吻住，顾曳扣着她的颌让她无法躲避，一个暴风骤雨般的狂吻，跟前几次相比，似乎*更。

她是喜着他的，但到底有多，她也说不清。或许，早在十年前就喜上了。又或许，是从现在这一秒才上……

重的息声，是伤带来的副作用。

角有湿，苏黯微微地侧过了，虽然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耳边枕上的滴答声太过清晰，让她不得不分心去看。“顾曳，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你了吗，我答应过的我不会反悔。你胳膊还没好，我们不急于这一时，好不好。”

“啊？”

终于……他终于知了她的不安，也知了她的胆怯。其实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尊重，当他们两个比肩而立的时候，她的心也就放宽了。

心底里有些意，又有些羞涩，就好像某件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一样。

他在等她，他在等她的意见。

他撑在床，用尽了全力，不想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她上。匀称地手臂线条突显的同时，左手尚未包扎的伤正在止不住地往外涌血，鲜红的颜浸湿了床纯白的枕，让看见的人目惊心。

“真的？”

顾曳低看着她放在他手心里的那双白的小手，五指紧紧地攥着他手指，他知她其实还是有紧张。但这样的机会或许在短期不会再现了，一瞬间，他眸突然深了深。



上一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真的好怕他的伤会再度加重。

睛里闪过一抹雀跃。房间里瞬间响起了一丝微弱的金属推拉声，某些人将私密的位了来，坦坦。

还没等苏黯反应过来，窗帘一落，房间里顿时暗了来。

苏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曳，一时间呆住了。

“喏……想怎么样，随你。”

――就像他帮她搬家的那一晚。

“可以吗？苏黯。”

“顾曳……”

恍惚间想起第一次在第三人民医院的争执，他因为她不肯而摔门而去，而她因为他野蛮的行径重伤了他的睛。其实现在想想，她那时候也并不是完全不愿意的。如果当时他能够好言好语地劝解，磨泡一阵，即便是刚刚交往，她兴许也能答应的，可他偏偏居临地想要控制她，她那时候心底里的那自尊心，也就忍不住地翻涌来了。

不是在三院办公室里霸无理的专横，也不是在香港病房里带着两分戏谑的轻狂，没有了替她动手术时的十拿九稳，更没有了对付江尧时的运筹帷幄。

“苏黯，如果我现在要你，你是不是也能接受？”

他在等她，他真的在等她，等她的意见，等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