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她意识地朝他的那边看了一，靠着窗边的那半面侧脸，几缕碎落的短发盖着一暗红的凸起，底还有些红，明显是外力所致。

其实这也不是他们俩第一次吵架了，不算之前去茶餐厅那次，单说中，就已经数不胜数了。

苏黯转了转睛，“我不想怎样，本来这事错不在我，当然是谁挑起的谁认错。不过……”

说着，作势就要掀衣服，但其实她伤早好了，而且就算是刚手术完的时候线也都很紧密，哪能看见什么脏呢。

那天吵完架他就走了，夜里房间黑，她也不知她失手打中了他。后来她去偷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睛上的伤，她不敢问岚就去问了两个值班的护士，一个说是利伤的，一个说是书角砸的……

“……”

“苏黯，你想怎样？”

苏黯瞬间没了底气，几秒过后，才放低了音量又说……

万一她把他戳瞎了怎么办？就算真的不影响视力，角肤那么薄又那么……日后留疤了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

三天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人家说小别胜新，但如果再别去，那真的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变成永世不得相见了。

苏黯微微一笑，连忙放衣服，抱着他胳膊摇了摇。“顾主任，既然你心里清楚得很，那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就跟我有话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以前小，不懂事，两个人冷脸瞪，一场冷战就能僵持一个月，那时候还不懂互相给让个台阶，她和他几次一言不合都差闹掰了。现在想想，她和他小时候也是可笑的，青期嘛，自尊心一个赛一个，但现在偶尔回顾，那膨胀的自尊心到底是给谁看的呢？

“不过我后来又想了想，这事于于理，其实还是有可周旋的余地，毕竟我跟你已经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顾主任只是表达了意图，但并没有采取实际的行动，如果我不愿意，完全可以采取一直间接委婉的方式表达，而不是怒目相向，对顾主任大打手，而且还……”

旁边苏黯一个人玩得正，顾曳挑着眉看向她，“苏小，你讽刺我是吧？”

手背上划了那么一个伤都要喊疼，睛那么重要的地方……他怎么提都不提啊。

老话讲，人要自尊自但也要有个度，顾曳就是典型的膨胀过度，像个没长大的孩一样，她以前自卑，自尊心确实比较脆弱，但这些年职场里摸爬打，总是比原来许多。

“还不小心打伤了顾主任的睛。”

不小心，都能掉来了！你看，这旁边还有个，黑漆漆的……里面该不会是我的脏吧？”

每天就知工作工作工作。她好几次忍着疼偷偷楼，都是因为他正在手术所以才会扑空。不然他以为凭她的那怕疼的劲儿，伤是怎么好的那么快的？每天躺

顾曳微微一怔，猛地转看向她。苏黯时隔三天这才跟他对视上，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左上，心更加歉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