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恒继续说“你坐在地上哭，倒是让你自己顺了自己的心，也让你率真而又直接。只是

给你了，但你失去了什么？你失去了独立生活的勇气！你失去了面对困难的勇气！他让你害怕孤单一人！他让你担心自此之后再也不能好好的活去！靳绮月你是靳家三小，曾经的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何家破人亡之后，你这般自卑，这般没有信心？靳绮月你是靳家三小，曾经的你可是一言九鼎自信又骄傲，为何家破人亡之后，你这般自卑，这般没有勇气？靳绮月浑浑噩噩之中跌坐在地上，泪一滴滴的。

“看来你对某些事看的还算清晰。”宁以恒“既然知，你是不是才在大街上放纵自己哭泣？才允许自己跌坐在地上泪？”

宁以恒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发着呆，等着梳洗的靳绮月，待到回过神来，发现靳绮月睁大睛的看着自己，随即笑了起来，倾国的脸上带着亲切随和“怎么？梳洗一番之后，重获信心？”

“我失去了在襄国城唯一的倚靠，难不该难过吗？即便我再明白某些事，再清楚是是非非，但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依旧会害怕，依旧会担心，依旧会心里空落落的。”靳绮月红红的睛看向宁以恒“我不是政客，我不喜对自己的作假。难过便是难过，哭了就是哭了。”

“你？”靳绮月看向来人。

“呵呵，难过便是难过，哭了便是哭了，说的倒是直白啊。”宁以恒叹息一声“只是你觉得传回晋朝，让晋朝当今的陛，慕容绍知你作为月县主竟然这般无状，跌坐在赵国的国都泣不成声，你觉得汉族人怎么看你？晋朝皇室怎么待你？晋朝世家怎么对你？”

“丧家之犬吗？”宁以恒转着折扇走到靳绮月面前“如果你是丧家之犬，那我这堂夫是什么？你上淌的皇室骨血又是什么？都是假的不成吗？”

靳绮月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宁以恒，跟在宁以恒后。

“我……”靳绮月张了张嘴。

“丑不丑，我不关心，反正我哭来，也把我的委屈冲走，让我重新振作就可以。”靳绮月摇了摇“再说者赵国皇室本就希望我尽丑态，这样也好绝了石闵对我的喜，不是吗？”

靳绮月手慢慢握紧，握得手都颤抖起来，深一气，再度松开，心痛的难以呼，靳绮月说话都带着痛“原来我在你里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一个不足以与外人听的小人罢了，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罢了，不过是一个可贵妾的女人罢了，是吗？”

靳绮月坐在地上，再度拿自己的衣袖了脸上的泪，不理会路人的侧目，抬看向天空“原来我靳绮月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我。”宁以恒“去酒楼梳洗一番吧，你好歹也是晋朝的县主怎能这般无状？”

“靳家孤女？”靳绮月张了张嘴巴，有些沙哑的声线带着愤恨“靳家孤女！哈哈……我不过是没权没势的靳家孤女罢了？不是吗？不是吗？石闵，你竟然负了我，你负了我！”

“人脆弱只是一时，但永远不可能在脆弱里走不来。”靳绮月算是回答了宁以恒的疑问。

“嗯，你也算是个心志定的，只是方才在大街上那哭泣的模样实在丑了些。”宁以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