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一路风雨兼程，本来也就只是为了走个过场。问不什么，反而更好，他也好顺利地交差完事。他前往县衙之前留王命，因战事不断，以后每年征收双倍的徭役赋税。

第004章波涛暗涌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人群已经走光。她跑到树林里，他停留过的地方，却只看到一本书。

而云湮每每看着他在阳光的背影，心里总是涌起一种奇怪的悸动。似乎，他已经在某个地方的某个时间，也像这样孤独地守候了千万年。

特使问最近花锦城有没有什么异象，村长如实回答了那天所看到的双日。又问有没有陌生人，他们全都众一词地摇。

“是不是我心里的每一个念，都会即时传送给你？”

云湮的“前”现这样的字幕：“此生时光绵长，愿你一世安好。”

“我以为你喜。你们这叫作心心相印。”

“不是――”

她无奈地想：“很不习惯这种被看穿的窘迫。”

她很想问，什么叫“你们的单位”？他的份到底是什么？

他终于记起来应该怎么笑了！原来，他笑起来竟然是这样好看！

真是不通人世故的家伙！哪怕掩饰一委婉一些也好啊！那些人虽然难堪，却也无可奈何。

“好的。”

时光就此静止，如同一幅华的诗章。

这些日所遭受的所有委屈、艰难、忧虑，都比不过这样一个笑容所带来的温。

这是他能够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终究是人类自己的知识，送给她也不算天机。

“我还有最后

云湮悄悄地往树林里望来，正好看到他的笑容，不由得呆住了。

云湮忍不住在心里发问：“你是谁――你们是谁？”

看着特使嚣张跋扈的背影，听着村民们怨天怨地的哀号，树林里的明暄忍不住摇了摇，真是无可救药！

她的这个想法刚闪来，就又看到他说：“抱歉，不能告诉你。”

她呆呆地看着他，只看到阳光散落在他的脸上，勾勒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恍惚中，心间像被谁撩动了弦，奏她听不懂的歌曲。

云湮，再见，谢曾经遇到你，在我此生悠长的时光。

“但愿你永远都不会知。”

云湮还来不及兴，就又看到字幕闪动起来：“会有0.000000……抱歉，显示不了那么多0。总之，换算成你们的单位就是，零N个零一秒……的延迟。”

。

两个月后的某天，王城派来的特使终于到了这偏远的乡野。那天的双日之象，本来全国各地都看到了，但是国师却断言，天降异象，必有妖孽。占卜之后，他指了一个方向，王城立刻派人前来彻查。

云湮：……

其实，本来没必要这么麻烦，甚至他的任何想法也可以直接传输到她的大脑神经，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字幕和外，只不过怕她适应不了那种直接的交方式。毕竟，她不是他们。

只是，他远远望了一云湮，望着她在浮世的喧嚣中恬静好，他的嘴角不由得了一个笑容。

“虽然不知你的份，不过能不能约定一，以后我想跟你交的时候，先双击戒指，然后在脑海中@你？然后你才开始读取？”

那些好的画面，湮没在岁月之中，等待着宿命的开启。

最后，她看到他动了动唇。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却分明听到他对她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