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六、婉七吓得多天了，老张则是哭丧着一张脸：“小祖宗，消停消停。”劝着哄着，赵娘这才没再言语。众人重新开始排练，骆银瓶又重倒了两回，都有垫。虽然后脑勺仍有嗡嗡，但仍倒得兢兢业业，全力以赴。

见风消讲了半天，骆银瓶：“你说的都是她的缺，坏，那为何还要结交？”

当时采访的女采风使，差没呕血来。

见风消低着，自个又笑：“她是真的很好看。”

骆银瓶刚想说冤枉，瞧见赵妩媚正往这边走来，日愈发靠了西，将天空染成一片粉蓝和粉

见风消呲她一声，似乎很不满意骆银瓶说这样的话。

赵妩媚：“因为我比你长得好看。”

见风消：“那你把我也引荐给她认识认识？”

，再教育一番当事人，诸如同是明月人，这般骂骂咧咧，哭哭啼啼，成何统？有有方才好。

见风消横她一，忽然压低了声音：“姊，方才赵娘帮你了？”

采风使便叹，这老天真真不公且猜测不透，为何自己脾气皆好，却不如赵妩媚幸运？

见风消：“那你同她算是有交了吧？”

倒完了大伙歇息片刻，该喝的喝，该恭的恭，过会再开始排第二遍。

见风消竟难得的腼腆之态，羞笑：“因为她长得好看。”见风消顺还告诉骆银瓶，赵妩媚已经连续两年被评为京师最女戏角。

骆银瓶大笑：“我怎么一也没瘦！”

骆银瓶察觉到不对劲，侧首盯住见风消的睛：“你怎么不自己去结识？说，打得什么主意？”

骆银瓶：“算是吧……”

见风消把瞥看，避开骆银瓶的目光。他先聊赵娘的八卦消息，说她全名唤作赵妩媚，人如其名生得眉目，妩媚秋波，但脾气却是一等一的恶劣。从前报但凡关于赵妩媚的事，都是坏的、差的，就没一件好事，一句好话。后来赵妩媚亲自接受的专访，本意是要澄清，挽回形象，哪知同采风使两言三语不和，赵妩媚起来就骂，到最后，她竟砸了报馆。后来登这篇专访，不仅栩栩如生画赵妩媚砸报馆的丑态，还将她骂人的话一字一句原样刊登――其实除了脏话，她一开始的回答也不怎样。据说采风使问赵妩媚，缘何她脾气这臭还能角儿？赵妩媚答：“因为我演得好呀！”

骆银瓶：“帮啦！”

婉六、婉七地位卑微，自然小心听话。骆银瓶那就更不用说了，只想息事低调，揽责。唯独那赵娘，却是冷哼一声，竟对着婉六、婉七在空中抡拳：“再欺负她，小心老娘残了你！”

“帮事也是人，帮事也要休息。”见风消叹，“来两天，瘦三斤。”

骆银瓶：“那很般啊，一对璧人。”

骆银瓶笑问：“喜上她了？”

骆银瓶问：“你也歇息了？”

见风消挠了挠脑袋：“喜是喜，但……”他放低了声音，在骆银瓶耳畔悄声，“据传，赵妩媚和韩月朗关系不一般，那种关系的不一般。这明月剧院，她也是半个东家。”

采风使又问，若除开演戏，寻常生活中，赵妩媚是不是非常不受迎？赵妩媚答：“不会呀，老娘走到哪都有贵人。”

骆银瓶径直坐在石板台阶上歇息，看天上的日往西走，炙烤渐缓，但气依旧蒸人。见风消不久后就坐到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