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她淡淡：“我要先把实验架上的病毒销毁。”

言溯嗓一梗，要说什么，甄那边低低：“好了。”

一沉，没问为什么，等她的回答。

有人开了最后一门，连助理赖安都不知密码的门。那门距这里是一条50米的走廊。来杀的人正向她一步步靠近。

甄声音很轻很淡：“有人来了。”默了半刻，或许是没信心等到他来了，她换掉工作时淡静沉稳的语气，依依地低声唤他：“阿溯......”

呼啸的夏风中，他睛红了。

言溯一梗住，张了张，无话可说。

留这里只有等死，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话没说完，电话断开，再没了甄的声音和呼，空落落的。他紧紧握着方向盘，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再拨过去，已经接不通。

他的心乱了，竭力深呼：“不是希望，你一直和我一样。不，你比我更好，更好。”

可听筒里突然传来“滴~~~”一声刺耳鸣叫。

实验室里，甄看着显示上亮着的红灯，放电话。

这里的分量可以毁掉一座城，要是让谁带去，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端她没再说话，只有仪滴滴滴的声音。

如果是他自己，他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留销毁病毒；可是，那是她，比他自己还重要的她。

一秒又一秒，度日如年。

她不说话，让他紧张。他笑了笑，努力想缓解气氛：“Ai，自从你我的学生后，越来越乖了。不得不说，我对你刮目相看。”

言溯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Ai，怎么了？”

甄在电话的那边，听了他的言又止，她的语气松动了一，接过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只是你知，我不能上走。如果这样跑了，这将成为我这辈最后悔的事，到死都是一的罪。”

他也微笑了，可她那边又默了半晌，呼一气，怀念般自言自语，“天，忽然好喜刚认识你时这种欠扁的语气。”

甄有条不紊地电脑数据卡，用安全钳剪断了主电线。

其实我今天晚上要向你求婚的......

甄浅浅：“不得不说，你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自恋狂。”说完噗嗤一笑，透过电话传来，那么的好听。

她捧着电话，一个一个打开销毁程序：“如果是你在，即使一刻粉碎骨，你也无所畏惧。阿溯，我和你一样......”犹豫半秒，“嗯，我希望和你一样。”

那边是有条不紊的摁键声。

他心里落了一大气，语速飞快地指令：“上从地来，不要去停车场，不要往社区外面走，去废弃的房屋上，警察上会来......”

他一听这语气，心都停了：“Ai，其实我今天要向你......”

良久，他闭了闭，轻轻：“Ai，我不敢相信我接来会说这句话，但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是希望你能立刻来，只......”

言溯手心微颤，攥住电话，咬了咬牙，眶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