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沈晓星在清女儿生气的缘由后，不但没有安，还数落她小题大，分不清虚拟和现实。

祁善追来扑了个空。她发现自己所有的号都在游戏里和别人结了婚，一切都发生在她没回来的那一两个小时里，私聊记录中还有好几个现实通讯方式的留言，有男也有女。

郁闷中的祁善都快被逗笑了。周瓒先天不足，以前是弱，被小心翼翼地养大，“小”这个乳名便是因此而得。但那都是上小学以前的事了，在祁善较为清晰的记忆里，周瓒早已是吃嘛嘛香，活蹦乱的模样，上山海各种极限运动都玩得不亦乐乎，怎么看都不像是缺乏营养

打麻将是上小学五年级左右周瓒传授给祁善的技能。他们的小学阶段是两边父母的事业上升期，四个人里有三个都忙得很。在他们看来，把一个孩留在家里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但两个孩相互作伴就另说了。有祁善看着周瓒，一向把儿盯得很紧的冯嘉楠也把大分力用于层岗位竞聘的争夺战之中。周瓒某天在巷看着邻居老老太太摸了几圈有了心得，晚上写完作业无所事事，正好祁家阁楼上有一张麻将桌，他就拉着祁善来试验。第二天两人放学后双双背着书包又去观战一轮，回来后什么“杠”、“碰”、“和”都不在话。开始他们每人打两手牌，后来周瓒嫌祁善牌太慢，自己一人玩三家，照样打得不亦乐乎。负责看孩的祁定有一次从画室里来，发现两个孩在阁楼上“砌长城”，不由吓了一。他们这项课余好就此被禁。周瓒无所谓，很快把心思转到别，祁善却舍不，独自摸索了许久。至今她还不时手，常常到街角的老活动中心玩上几把。

祁善黑着脸在妈妈的嘱咐，把周瓒留的面碗拿厨房，发现厨余垃圾里有碎壳和剪的虾须。

“谁才是从你肚里钻来的那一个？”她抱怨，“给他个面用不用那么丰盛！”

沈晓星走过去，在女儿的后脑勺戳了一，“你这小气的样跟谁学的？年轻人消耗大，就应该吃有营养的。何况阿瓒他从小不好，又没了妈，我多关心他一怎么了？”

周瓒心满意足地喝完最后一面汤，忽听楼上传来一声哀号，心知不妙，连忙走为上策。他对客厅里一雾的两老笑了两声，“善妈我吃饱了，碗留给你收拾，次来吃饭碗都归我洗。定叔那茶叶你觉得不错，回我再给你几盒……”话说完人已到了门，还顺走了沈晓星刚削好的梨。

快，一旦学会了，远比他专。凭着这“痴气”，祁善从小学时开始学习委员，一路学霸到硕士毕业博士在读，不是“学而优则仕”，也不图“读书改变命运”，只因为在学生时代，学习是她的好之一。

网游也是大学时代周瓒先迷上的，他昏天暗地玩了几个月，顺便拉围观的祁善来陪练。等祁善刚觉得有意思，周瓒的注意力已转向收集手办，给祁善留了一堆游戏小号。祁善辛茹苦把那些小号逐一练到满级，持日常，辛苦副本，拿得一手好装备，放得一好技能。周瓒偶尔想起“他的”游戏账号，登录去玩一会儿，不时还冒充游戏大神的份和女网友视频聊天，留几段网络韵事，转又遁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