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怎么开导？他只有一个打不疼的小棍。宋然在他家里赖了一个礼拜，因为这里有可的饭菜，话说的很少，除了写字，就是搬了老的藤椅在廊上晒太阳，阳光之，她的脸愈显苍白，突兀来的颧骨，微微陷的两腮。

可宋然要反省什么呢？让她接受亦琳像从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跟他们一起生活？

亦琳心灰意冷，要带去香港，那里有个律师所一直在请她过去，从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必定，她才四十岁，二十年的孽缘，还输得起。她实在是不喜北京冬天的寒冷和燥，明明是生长在这里，还是那么怕冷，也许，是因为伤害比幸福要深刻。

她问宋诚志到底离不离婚，很平静的语气。旦凡宋诚志对她多了解一些，就不会此时拿了为父的架，教训宋然胡闹任不成统。更为遗憾的是，当时家里只有宋诚志自己，亦琳刚去了香港，在酒店跟金姗姗鬼混。

在亦琳成为律师的这十多年里，之所以成名，不是因为赢的官司多，是和解的最多。而这次，究竟是输给了一个孩，还是错了人呢？

笑，一直笑，笑着了门，笑着骑车上了路，笑着闯过红灯，笑着回到了亦琳边。

宋诚志却没有回去，狠心给宋然打电话，让她反省。宋然长这么大，除了月经的事，还没遇到什么真正的挫折，如此无法无天，必须要给她一些教训了。

宋然自杀那天，他被宋诚志直接叫到了医院，那时宋然还睁着，看着他得意的笑

不敢跟你争在心里宋诚志的位置，可也不代表我是个玩偶，让我留的是你，让我走的是你，好，我成全你。

宋然用茶几上的果刀给了自己一刀，从手腕上划，肉翻开一条，艳红的鲜血缓慢的溢了来，宋然说这血是宋诚志给的，现在还给他。

11

诉我你我，告诉你从没后悔生我，告诉我，爸爸会回来陪我……

都是四十开外的人了，被个孩折腾散，相顾无言，也苦不堪言。

还在去上学，虽然亦琳说过完节就会走，以后就在香港念大学，但无可去，家里只有悲伤的空气，只好仍旧跑到学校，至少那里表面上闹闹，自己被许多人需要，还有为自己变得净净的金姗姗，一切都很完。

宋然一夜未眠，熬红了，太阳红彤彤的从楼宇间来，她对说：你回去，把我爸爸换回来。

☆、11

事闹到这份上，谁都无路可退了。

宋然回家了，亦琳的家。

老变着法的想激怒宋然，只要回复到以前跟他犟嘴的状态，大概还不会事，可任何语言和动作，都像是石掉不见底的，连个回声都没有，宋然沉静的让人害怕。老也没辙了，想带宋然去散散心，可宋然却走了。

亦琳又去拜访了钟老，恳切的求老多开导宋然，比起来，她比宋诚志这个父亲还了解宋然。让她反省？她本不知错在哪里怎么反省！

可仍是眷恋啊，练如亦琳，也没舍得一就走开，一边托朋友在香港找居所，一边交接手里的工作，还要，时不时的和宋诚志见面。

宋诚志和亦琳离婚了，一百万，房，宋然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