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那就是什么都没发生,他的所听所见,都是幻觉,亦或者是对继后的诬陷。
“我知dao了,你,是你!是你安排了一切!”永珹忽然扑过去,nie住继后的肩膀使劲摇晃,“皇额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你当成亲额娘啊,为什么?不是你的亲生儿zi,就要送我去死?难dao在你心里,我只是一颗随时牺牲的棋zi?”
袁chun望一把将他推开,没怎么用力,但永珹自己站不稳,踉跄几步,便坐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我自知天分不gao,所以加倍努力,可还是比不过十二,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可皇额娘,我这么多年的孝顺难dao是假的吗?你就……你就这样残忍,非得拿我给十二当垫脚石使吗?皇额娘,皇额娘!”
声声带泪,声声泣血。
直到弘历xia令将他押送宗人府,那一声声凄厉的皇额娘依旧回dang在众人耳边。
继后从养心殿里chu来,端端正正走了许久,忽然脚xia一ruan,好在袁chun望伸手来扶,她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娘娘,四阿哥蠢钝无知,犯xia大错,如今终于真相大白,皇上也已将他关ru宗人府……”袁chun望柔声dao,“已经没事了。”
继后慢慢转过tou来,阴沉着脸盯着他。
“说。”她冷冷dao,“你都gan1了什么?”
袁chun望毕恭毕敬dao:“没有皇后娘娘的吩咐,nu才什么都不敢zuo。”
“你擅zuo主张的事儿可不少,有了第一回,本gong还能信你吗?”继后用怀疑的yan神看着他,“说,四阿哥的事儿,和你有没有gan1系!”
“娘娘真是冤枉nu才了。”袁chun望模样更加恭敬,“四阿哥落得如此xia场,全是他咎由自取,为了那个位置,竟不惜加害五阿哥……这事儿,还是他的心腹太监尽忠怕担责,密告nu才的。”
说到这,他抬yan望着对方,笑:“nu才自不敢隐瞒,立即就告诉了您。”
继后阴沉着脸不说话。
她起初并不相信袁chun望的话,以为对方是在离间自己母zi两个的关系,岂料前脚刚刚踏养心殿,就听见永珹在那编排陷害自己。
什么给他xia毒,分明是他自己yan见事发,便反咬一kou,将脏shui往她shen上泼!
“可他毕竟是本gong抚养长大的孩zi啊……”继后终于收回了些对袁chun望的戒心,颇为疲惫地垂xiayan,“他这举动,害人害己,可谓愚蠢至极,皇上虽然将他收押宗人府,但心里,只怕对本gong也起了疑,哎……”
弘历自是起了疑心的。
养心殿nei,他望着继后离开的方向,手指不急不缓的敲打着桌面:“你觉得是永珹所为吗?”
傅恒:“皇上,nu才不知dao。”
弘历斜他一yan:“是不知dao,还是不敢说?”
傅恒只得dao:“皇上,nu才相信四阿哥说的是实话,他的确破坏了五阿哥的旧鸟铳,可他没有碰过从绿营新借来的鸟铳。或许,五阿哥受伤,真是一场意外。”
“没有因,何来果?永珹或许没有杀人之意,但他心xiong狭窄,手段卑劣,又成了他人手里的利qi。”弘历冷笑一声,“一chu手,就毁了朕两个儿zi啊,好手段,好心计!”
尽忠一个大活人,怎会无缘无故失踪,这是最大的破绽,也意味着背后必定有一个主谋,此人是谁,是继后还是旁人?弘历心里自然起了疑,疑心继后,也疑心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