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差不多六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新一走完了，新二也走了一

那妇人看着她们，“哎哟”了一声，说：“两个这么年轻，这是要来收什么费啊？”

了门。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村民小组长说着让开两步，让她看自己后跟着的两个小姑娘，“这两个是镇里跟村上的。”

这就是务农一天回来之后，人们的交时间。

赵楠楠也不知她看清了没有，只说：“每人九十。”

赵楠楠也上前一步，说：“我是村里新来的村官，嫂。”

村民淳朴，三人收钱也合默契，渐渐变成了赵楠楠跟林一风搭档解说，村民小组长填写收据负责收钱，林一风再让他们在名册上签名，度还算快。

村民小组长说：“不用了，你看这后面还有几十家要走呢。这第一家就先来了你这儿，我也是午忙完之后才空来收钱的，不忙喝茶，次来。”

妇人接过了那张纸，一面看一面问：“每个人要多少钱啊？”

她叫着又稍微后退了几步，像是让自己的声音能够穿过门上的镂空，传到院里去。

里面没有动静，村民小组长于是叫起了门：“英嫂――英嫂在家吗？”

“这你拿好了。”村民小组长给她开了一张收据，然后让她在名单旁边签上名，把收据的其中一联撕给了她，“这是到时候报销的凭据。”

“收什么钱啊？”妇人说，“又要收钱啊。”

“这么贵呀。”那妇人抬起来，算了一笔账，“我家四人，全交上那不就要三百六十块了？”

前的红铁门打开了，一张妇女的脸现在门后，村民小组长拿着她的笔跟名单走上前去，说：“嫂，我来收钱。”

林一风立刻上前去介绍自己，说：“英嫂，我是镇司法所的。”

赵楠楠心虚地想，这要是自己在家遇上居委会的人来收费，别说是三百六十块了，一百六十块她也拿不来，太穷了！

林一风从包里掏了致村民的一封信递给她，赵楠楠在旁边同步解释：“我们是来收一年度城乡居民医疗保险费的，每家每都要交。”

“来了！”从里面传一个年长妇人的声音，说，“来了来了东云，就来开门――”

“我是东云，英嫂在家吗？”

“这个钱交上就是求个平安。”村民小组长适时地接，“你想，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大病得花多少钱，交了这个国家就能给你报销七成。”

三百多块要一气拿来，对农村家庭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

妇人被她说动了，：“你说的对。”她从袋里掏钱包，说，“我们家四个人，就是三百六十块，给。”

“是啊。”赵楠楠也说，“这是惠民政策，有利于我们人民群众的，县里为了减轻我们的负担，还补贴了三十块。这原本每个人是要交一百二十块的，现在只要交九十块，你家四人就一气省了一百二十块呢。”

赵楠楠看她把收据收好了，又对自己三人说：“哎，真是辛苦你们了，来喝杯茶不？”

农村里的房普遍建得大，都带有院或天井，吃过晚饭之后，村里人除了会到村上来散步之外，还会在各家的院里坐着乘凉，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