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不可能，你看着好了。亏得安迪，法律和金都玩得清楚，她转去的钱你爸别想找得到，你爸一打电话就会明白。”

“安迪肯帮这个忙？”

“还有什么可说的。理已经说了二十年，该明白的他早明白了，装傻罢了。”

樊胜心慌意乱地胡乱收拾一，将橱门一锁，就匆匆走了。她挑离路远远的一棵大树站定，立刻拨打法院那个电话。她心乱，手发抖，只能将手撑在树上，省得让来来往往的同事看来。但是，她才刚自报家门，那温和的女声就：“原告今天撤诉了，手续已经全办完无误。我先通报你一声

母女俩沿走廊走到三楼饭店。果然还没开门，但店员认识母女，连忙迎去好茶伺候。

地放在爸爸边的茶几上。而曲母则是转着椅，有一声没一声地，似乎是没打采地：“一份是我让赶来的现金量表，和各开银行对账单。你要问钱都去哪儿了呢，一分去了筱绡名的房里，一分提现到个人账，借去了。再给你看一份损益表，资不抵债。你慢慢看吧，有不确定的地方，立刻叫会计来，我让他们今天都不许班，等着你提问。你妈要是遗嘱是把我们公司一半交给她那俩孙，随便，都拿去也行，全给你们，我跟筱绡净。至于我借去的钱，筱绡名的房，你慢慢打官司问吧，报警也行，我懒得告诉你。筱绡，饿吗？我们先去三楼饭店吃些，让你爸慢慢看，不打搅他。”

樊胜班第一件事当然是看手机。一便看见好几条来自邱莹莹的短信，打开，都是邱莹莹的抱怨，先是关雎尔缺席了，再是曲筱绡缺席了，理由各异，还都是火烧屁。樊胜看着微笑，将手机放到衣橱，她赶紧换上特为今晚赴婚宴准备的裙。当然是非常。她放发，对着镜梳，一边再看手机里的未接来电。一看到里面有老家法院电话，就脸上变了。顿时外面的太阳没亮光了，天的风不温柔了，上的裙不漂亮了，什么都没意思了。

“那就逛街。逛累了来吃饭。”

“爸爸还没说遗嘱是什么呢。”

曲筱绡完全愣住了，她看看阴沉中有些吃惊的爸爸，再看看脸上挂满“懒得理你”的妈妈，她原以为今天将是一场世界大战，想不到妈妈虚晃一枪跑了。她不由己地被妈妈拖去，门前再看一爸爸，爸爸睛里已经有了一丝慌乱。

“妈妈，吃饭还早呢。”

“无非最后两条路，一条是你爸真的是孝，不肯放弃什么遗嘱，跟我鱼死网破；一条是你爸自打耳光，不再提什么遗嘱，也不提你名的房产。我两手都有准备。”

“后面一条怎么可能。”

“妈妈，你去逛街，我替你看着爸爸，随时向你汇报最新动向。你放心，我决不投降。没人看着爸爸一举一动，你放心？”

“我跟她说你爸外面找了新人想扔掉旧人，她二话没问就帮了。妈妈打个盹，你帮妈妈看着包。这两天忙坏了，觉都没睡好。”

曲筱绡愣愣地看着妈妈坐包厢沙发上闭目养神，她闷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晚上还有邱莹莹的婚宴，连忙发去一条短信推了。这会儿她怎么走得开。“我跟老赵闹离婚，走不开，回我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