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不知重启的审批是什么玩意儿，可看看包奕凡满脸的兴奋，便知魏国投包奕凡所好，一定是了件让包奕凡很难拒绝的事。她只能无奈地翻白。包奕凡见此，连忙伸手揽回安迪，一边继续“嗯，嗯”地听电话，一边以行动抚安迪。他草草结束通话，将手机一扔，赶紧解释：“我爸跟魏先生一起省城，应该沾光不少。想不到我也跟着沾光。去年我有一个套项目被枪毙，原因是耗能，你知，近年国家对于耗能的杠定得很严，去年明明风调雨顺，用电不愁，可地方上依然拉闸限电，搞得工厂停三开四无法生产，就是为了年底用电达标。昨晚……”

“谁说你不是正常人！”包奕凡只能抬，痛苦地叹息，“我放弃。我另想办法重启

他又来烦什么？你帮我听？我名义上还在跟他吵架呢。”

“不我答不答应，你都要。也就是不我答不答应，你都要引狼室，让我事实认可魏国？”

“你听我厚着脸解释。那个项目我从一回国就开始飞德国谈合资，德国方面一直没合作意向，一直只签署合同，而不签署技术合作协议。直到经济危机波及到欧洲地区与欧元，他们的最大市场萎缩。此消彼长，前年开始他们主动提洽谈合作，直至去年索谈兼并。你知，对于一个将追求产品升级和产品日臻完作为信念的人而言，兼并一家有领先技术的国外公司，并逐步实现技术嫁接和国产化意味着什么。飞跃！可惜，审批遇到障碍，我最近一直在鼓动市里相关门协助重启，研讨会已经开了两个，效果寥寥。若单纯只谈兼并，距离理想太远太远啊。我知你很不愿意与魏先生有牵涉，可我也不会假惺惺对你说你若不愿我就退，挤迫你看在我的份上答应。我直接告诉你我志在必得，请你原谅。”

“哎，怎么了？”

好不容易，肩窝里瓮声瓮气来一句：“激烈思想斗争。”

“哈哈，不兴，我站你一边，也跟他对立。”

“你知我完全无法接受魏国，看他在我面前晃，我会发疯。但我相信我若拒绝你，你会抓狂得发疯。与其你发疯，不如我发疯吧。因为我你。”

包奕凡吃惊，愣愣看住安迪好一会儿，又缓缓钻安迪肩窝，埋首不。

包奕凡只得自己接起。都不需要包奕凡说话，老包自己兴奋地呱啦呱啦讲翻了。“我昨天午开始省城，跟老魏才住，一批一批的人就上来见我们，都是以前我挖空心思上门求见还约不上的……”

包奕凡听得满脸尴尬，当即将免提取消。可安迪还是能从保密不怎么好的手机里听到东鳞西爪。两人面肌肉僵地面对，谁都知木已成舟，无法阻止其他成年人的自发行为。可随即，包奕凡睛一亮，“什么？有办法重启审批”

“知――――了（liao）。”安迪不想听去，朝中有人好办事呗。

安迪无语，伸手指轻抚包奕凡的短发，发愣。“如果我是个正常人，这原本可以不成其为选择……”

包奕凡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地哀叹：“安迪，实业很难，在这个浮躁大环境以追求技术步为立之本的实业更难，私企实业企业难上加难。诱惑太大，让我走一次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