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还以为很正常，你一向事平实有气度，这种大事自然不会跟最亲的父母隐瞒，先征得父母同意。不像我来自离婚家庭，许多事只能自己思考解决。”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说，等我说完。我急了就说不快。”

谢滨伸手捂住自己的最，憋一声“唔”，以示他乖乖听话不敢说了。关雎尔本来紧张得脸上僵，见此不禁一乐。她还是磨蹭了会儿，磨蹭得谢滨都快违约了，才：“我妈妈非常非常挑剔，我从小就听着她的挑剔长大，即使听惯了，即使知她是全心全意为我好，而且还有爸爸与我私共勉，我还是经常会受不了，她完全不会照顾别人的自尊。我很担心，她看到你一定不会例外。我怕你会受不了。我想，与其等我们……我们很久以后，你跟我妈见面，你为我忍了又忍，忍到伤，却碍于各种况走不了，不如才开始就遭遇，你可以走得脆……你如果受不了，尽转走，我不会怪你。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扔到人堆里就消失，我相信让该发生的提早发生，至少不会牵绊你。我会有自知之明。我说完了。”

谢滨彻底懵了，“你难是神仙？妖怪？”

“还是……有一错了。你没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告诉爸妈了。”

谢滨的嘴张成一个“O”，好一会儿才：“你在说什么？我……唔，你别哭。我找个地方停车，你别哭。好吧，好吧，你伤心就哭，但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别为你以为的那个我而哭。怎么说得好好的，一就哭了呢。”

即使有本事猜各种犯罪分的心理活动，谢滨却对关雎尔束手无策，他耐心地问：“那是什么？起码我知，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是你！我怎么会被一些小小挑剔吓走？连你都经受得住，我更经受得住。我向你发誓，我不会走开。”

“不是的。我是……我很难说。”

谢滨越说，关雎尔越伤心委屈，抓了谢滨递来的纸盒一张一张地纸往脸上。谢滨心慌意乱，好不容易找到个安全停车的地方，连忙伸手抓了一张纸，替关雎尔拭泪。“你相信我，我不会转离开，即使你妈妈赶我，我也不会走。”

“嘿，我让你别说，你非说。其实你早已说你的错误观了，但我也不会责怪你。你这别开了哦，等我说完。”

“是不是因为我的家庭？一般……是的，父母会警告女儿远离破碎家庭。”

“你慢慢说，我等你。有一句话我要提前告诉你，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我完全理解你的担忧。”

“不是。”可因为谢滨的腔调学得太像周星驰，关雎尔本是大话西游的好者，可以大段大段地背诵大话西游，她一听不禁哼了一声，有些想笑。委屈便弱了一些。“你看不见我的，我妈每天说我长得不像她，我长成一张扔人群里就消失的大众脸。她是对的，我跟安迪在一起，事后问起来，别人本对我没记忆

，你是你家唯一的宝贝女儿，谁敢胡乱接近，你爸肯定格杀勿论。对吗？我好怕。”

“不是。”关雎尔好不容易才说两个字。

“不是。”关雎尔又给了两个字，可哽咽得说不别的，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地：“你第一次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