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反正我知不去了。喂，有个老男人看着你。猥琐男，靠。”

“赵医生？”

“调戏吧，哪是表扬。不提老了，我跟你说我跟赵医生的事，一说我又想哭。”

安迪开车，曲筱绡叽叽呱呱说她这两天来和赵医生之间发生的事。说到激动

“不去参加葬礼？”

老包显得满脸疲倦，“我明天走。”他看看茶几上放的大包，“你退房了？”

“是啊，我睡了一天，打算连夜回去。需要我些什么吗？”

曲筱绡想都没想，第一反应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抱在一起哭一场。安迪很不喜被抱，可这回竟心有戚戚地跟曲筱绡抱在一起，虽然没哭，可心无限慨。知自己面对的今夜，就跟前不久她跟包奕凡坦白神病家史的那夜一样，都是面临巨大人生压力，都是必须艰难选择：继续，还是逃避。

“拜拜了。你呢？”

安迪也这么觉得，可昨晚知老包气死老婆之后，谁还敢相信老包。“我不知。反正我跟包交往，又不跟他爸爸交往。老包表扬你聪明呢。”

“没有，那不属于我的领域。唯一的请求，别往包背上压稻草了，他已经到极限。我不去也是少给他添麻烦。”

安迪扭，见是老包从外面散步回来的样，老包居然没跟随包奕凡一行回家。两人默默对视良久，老包走过来。曲筱绡想避开，但被安迪拉住。“老先生诡计多，你帮我听着儿。”曲筱绡昏昏脑的，哪还有办法对付诡计，可还是贴在安迪边猛，撑们一把，应该。

“他只要看清现状，没有压力。都是自找的。要是像你一样，既不乱手，也不让乱手，事简单很多。但他年轻，其中就看不穿。我明天回去，他要是懂得合我，会减少无数麻烦。”

老包看看曲筱绡，又：“你还是去一吧，一方面可以把责任都推我上，洗清自己；另一方面你以后也需要那些人的帮助。”

曲筱绡一听老包这么说她，差儿吐血。等老包一走，她与安迪两个往外走去取车，“老包总在说什么呢？好像很阴险的样。”

“既然那么他，为什么要分手呢？”

安迪又是耸耸肩，“不明白，没必要这么复杂。我一向是不属于我的领域不乱手，属于我的领域不让别人乱手。”

“包妈去世，他家可能闹得天翻地覆。我很怀疑会火烧到我。”

“我不传话。抱歉。”

老包沉默了会儿，“难怪，难怪。我明天回去。有什么话要我捎过去吗？”

老包竟然一笑。“你都已经声明你不乱手，我哪会让你传话。行，你一路小心开车，上速前加满油，尽量半夜别去服务区，大货车多，危险。这小姑娘，睛满是血丝，光倒是碧油油的，很聪明。”

她连忙退房打车飞奔过去。可到了安迪住的宾馆，却见安迪坐大堂等她。安迪睡了一个白天，打算连夜赶回海市去。两人相见，分外吃惊，才一天没见面，两个人都变得残花败柳一般。

“要不是你提醒，他看上去像个好人的，对你又关心。”

安迪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也不知他说什么，总觉得他一句话后面有很多意思，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你也没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