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有些失望地垂，小声说：“骗人，肯定是你绣的，不然……陆哥怎么会那么着急地要买回来，还生那么大的气，你不知，我从来没见他脸那么难看过，跟吃了屎似的。”

了一年多才完成的！

他是什么时候偷拍的呢？她一儿都没有察觉到，但仔细一想，还是能回忆起当初的细节，那是两人唯一的一次约会。这几年明烛总是会想起那一天，记忆太深刻了，像电影老胶片似的，在脑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照片就是那时候拍的。

第二行第一张照片……即使是渣像素小图，依旧让人熟。

她知他一直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几分钟都没抬过。

“嗯？”明烛回过神，抬眸看她。

当时，明烛说起宿舍里有个女孩谈恋了，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男朋友要请我们宿舍的人一起吃饭，说现在都这样，嗯……以后我谈恋了，男朋友也要请客吃饭的。”

贺程削好苹果，在她脑袋上敲了一，安晴喊了声疼，转瞪他，贺程在她耳边说了句：“你是不是傻？那幅苏绣说不定就嫂绣的。”

陆焯峰起，去徐敬余办公室找剪刀，半天没找到，又去找前台小妹。

说完那句话，她脸有些红，悄悄抬看他一。

安晴第一次被噎住了。

安晴蓦地反应过来，迅速补救：“其实，仔细看看，还是很好看的。”

明烛今天穿了条米线裙，两个手机都放在上，刚要拆掉旧手机的时候，忽然想到，他旧手机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相片，这个手机像素是渣，但不代表没有吧。

那衣服，那个背景，以及她手里拿着的刀叉，不用回忆就能想起，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拍的，可她完全不知这张照片的存在。

五年了吧。

陆焯峰偷拍了她，悄悄保留了她的照片五年。

明烛脸更红了，握着刀叉的手抵着盘，低细细地切面前那块排，“等……有男朋友再想这个问题。”

“就是，一幅嫁妆，是你绣的么？绣给陆哥的。”安晴好奇地问，嘴角已经快憋不住笑了，贺程也低着，嘴角挂着笑。

“……”

陆焯峰直直地盯着她，嘴角笑：“是吗？那你想去哪里吃？”

陆焯峰低闷笑一声，明烛转看他，右手指和中指比成剪刀手，还咔嚓了两，“给我找把剪刀吧，我要剪卡。”

明烛抿了抿唇，看着安晴，定地摇摇。

明烛没忍住，笑了，“你这比喻，别让他听见了

明烛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对面，安晴把苹果咬得咯嘣响，靠在沙发上晃着脚丫，看向明烛，犹豫地问：“嫂，那个……是你绣的吧？”

“嗯，我去找找。”

应该也没什么不能看的吧？明烛开照片，五张照片排成两行，第一行三张，第二行两张，几乎一目了然，看见某张相片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想了想，开相册，看见相册显示只有五张照片，忍不住笑了，好吧，几年就这几张照片，跟个老似的。

明烛开大图，照片里的不满二十岁略显青涩的姑娘，不是她是谁？

明烛看着安晴一本正经地说假话，也一本正经地回：“是好看的，我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