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却这一番话可谓惊天动地，萧山听完如遭雷击，他打从心底不愿接受这个结论，试图辩解:“可是修真者越是修炼便越是腾云驾雾，能常人所不能，明明是在无限接近真仙的路上，怎么会是无用功？”

宋却在砂锅前扇了扇风，嗅了嗅砂锅里边冒来的味，排骨的肉香有着萝卜镇压，不至于太腻，清香得恰到好，再加上汤里扔的几个瑶，一海味独有的鲜立时丰富了汤的味。这炖煮还不到时候，再煮上一会儿，汤里的味才能到一块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时喝上一，排骨的香、萝卜的清甜、瑶的鲜便都在里边了，层次丰富，相辅相成。

宋却:“自古以来，修仙者修心行善，积攒功德，尔后实现种族份上的跨越，但这种跨越也是有理可循的。就像鲤能成龙，而人再怎么积善成德，也不可能转化成龙。而修真者则是生生将自己和凡人之间划一条界限，单独成了一类，比起积攒功德，一味寻求肉上的大，通过武力来决定法修为的境界。又怎能在背离修仙的初衷之后通过此路成仙呢？”

宋却又:“西汉时数人白日飞升，尔后不知何时突然兴起肉凡胎修真之说，修真者横行，可再无人飞升仙界。我说的可有错？”

宋却

接来便是单纯小火慢熬的炖煮，也不用宋却紧紧盯着。宋却这才把小扇放到一边，开始正经和萧山说话:“你这问题太多，要我先说哪一个？”

萧山问是问了，当没想过宋却真会这么大方地告诉他，此刻听了这么大段话，都不知该不该信。但宋却这些话听着实在气人，别人想飞升想破了，他倒好，一句不想成仙，然后窝在这个地方成天给人饭。就算萧山是个气量大的，此刻听了宋却的话都有些受不住。他忍了又忍，方才好声好气:“那你现在是个什么平？渡劫？”

萧山自然。

没容萧山思考后给个答案，宋却便主动:“算了，我随便说吧。你问我是不是飞升了？是也不是。那日确实有仙乐来奏，仙人来迎，险些飞升。之所以没真正成仙，是因为我不愿意。而为了避免一不留神飘上天去当神仙，我留在凡间人气最旺之当了个厨，便是借着这些味佳肴沾些人间的烟火气，好在人间站稳脚跟。”

宋却看着炭火，突然笑了一，:“我曾经过修真者，也因为废去修为成为凡人，最后还差飞升，所以我想过这个问题。你听说过鲤跃龙门吗？”

宋却瞟他一，:“说来怕打击你。”

萧山:“我不怕打击，你直说吧。”

萧山听了有些不服气，:“修真者又非普通凡人，应是最近神仙的，和神仙之间怎会是仙凡之别呢？”

萧山一时不知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但听宋却这么一说，潜意识里便皱起了眉。他还记得宋却的问话，:“自是没错。”

宋却:“仙凡有别，我仙骨已塑，仙已成，和修真者不可同日而语。”

萝卜亦是孜孜不倦地汲取着汤汁和肉汁，带上油的汤汁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光是听着声响，便能预想到这是一锅如何味的煲汤。

萧山自认平不错，在宋却面前完全是被压着打的，因此对宋却的实力问题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