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来到莫斯科的第一个晚上么?”
我diandiantou,不好意思地说:“那晚我喝伏特加喝醉了……并且还醉得断片儿了。”
伊万diandiantou,说:“那晚我跟瓦夏打了一架,我打输了!我现在很后悔,我当时应该拼尽全力去赢的。”
我看着伊万有些心有不甘的表qing,安wei他说:“别难过,你们在酒吧第二次打架的时候,我觉得是你占了上风。”
伊万听了我的话,低tou一笑。过了一会儿,他抬起tou看着我说:“你有多久没看过你的facebook了?”
“我的facebook?”伊万这样一提醒,我才恍然想起在瓦西里卧室天花板上,那个用灯光拼成的巨大tou像,正是我用来zuofacebooktou像的照片。
我慌忙拿chu伊万借给我的手机,打开facebook的应用,输ru邮箱和密码,登ru……这个账hu是我两年前心血来chao时翻墙注册的,只玩了一个星期,更新了两条状态,就渐渐对它没了兴趣,从此便没再登录过。
我在伊万的注视xia,再次登录这个账hu,看到主页上,竟然有100多条留言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快速地浏览着这些留言,它们都很短,大多只有一句话,而这些留言全bu都来自同一个人,那就是瓦西里。
留言的nei容从最初反复提醒我加他为好友开始,慢慢变成了他生活的纪录:他去了哪里,他zuo了什么,他遇见了谁,而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日zi里,他的留言便只有短短几个字:“嗨,你在gan1嘛?”
瓦西里的最后一条留言发表于我来莫斯科前一周,那是唯一一条超过了30个字的留言,nei容是节选自普希金诗中的一段话:
“我的心在狂喜中tiao跃,
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
有了诗的灵gan,
有了生命,
有了yan泪,
也有了――aiqing!”
一滴yan泪滴落在伊万的手机上,泛起一朵小花,我竟然不知dao自己什么时候哭了。我迅速抹gan1净脸上hua落的泪shui,退chu登录,将手机还给伊万。
“有什么想说的么?”伊万看着yan圈红红的我问dao。
“我很gan动,真的……”我xixi鼻zi,用手指dian掉yan角最后一dian泪痕,说:“但,也只是gan动而已。”
“是么,那你gan动得都发抖了!”伊万说。
伊万说得没错,我的shenti因为心脏一阵紧似一阵地chou搐而在微微发抖。我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但nei心深chu1却并不欣喜,因为我也知dao我跟他大概就到此为止了。这怪不得别人,这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我为了可能到来的失败和分离,就提前忍痛割舍了他,这样zuo,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伊万在我旁边幽幽地说:“在我们俄罗斯有一句话:牙膏一旦被挤chu来,就放不回去了。”
我挤chu一丝笑容,想缓解一xia气氛,于是故意打着哈哈,说:“这,这不会是……某种带有se*qing味dao的隐喻吧。”
伊万失笑,摇摇tou说:“不,这句话指的是……对一个人的ganqing:一旦发生,就无法收回去了。”
我转过tou看着伊万,发现他min锐的蓝yan睛里闪烁着与他的年龄并不匹pei的睿智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