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有病吧？”

程母把烟扔烟灰缸，起：“有时候，我希望那场车祸死的不是你爸爸。”

“有病。”

程迦埋着脑袋，脸煞白，手指想抓附什么，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不能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哟！还会炸。”

程迦说：“好。”

她的母亲看不到她很累了，也看不到她里浮着红血丝。

“你是谁？”

想得你这种病！”

“程迦，你不觉得我适合你吗？”

“啧啧，你叫程迦吧？长得是漂亮，可神太差。”

“我是摄影师，程迦。……你又是谁？”

“那我们去店里吃，据说去店里能送日历铅笔。”

程母走了，客厅只剩程迦一人，她背后的落地窗外是上海繁华的夜景。

程迦双手握成拳，可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半秒就无力松开。

“好。”

程迦拉开落地窗，上了阳台，面前是万家灯火。

“你不说让她去死的话，她会自杀吗？”

“你和我妈妈什么关系？”

“你别把她变成一个王珊。”

“变态。变态！”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最扫兴了。”

“我陪你走了大半个地球

过了很久，程迦撑起自己，站起来，单薄的晃了晃，像一面即将要破碎的玻璃。

寂静和凉风客厅。

“就是我在短信里说的。”

“黄小丫喜徐卿老师那种老男人，你什么光？”

“什么？”

“好呀！”

“我……我……是一个朋友。”

“你那是得不到就想念，徐老哪里好？等过个十几年你三十岁.旺盛了，他都满足不了你。”

“你还太小。你应该找更好的，和你同龄的男孩。”

程母了几烟，隐忍良久，终是缓了语气：“方妍这孩是急躁，嘴上不会说好听的，为人世也差了，但她没什么城府，也是真心想你好。”

程母手中的烟燃尽：“迦迦，我放弃了。住院接受治疗吧。别再折磨自己，也别再折磨妈妈了。”

“我知你。”

“迦迦，我不能。”

程迦伏在吧台上，如死了一般。

程迦手指动了动：“我知，我……”

“程迦。”

她脱了鞋，爬上栏杆。她垂看着脚底的深渊，慢慢站起来。

“我不去！”

“王珊说她江凯到愿意为他死，她想和江凯一起时，你怎么回答她的？”

“你亲说。你昨晚和她睡了？说啊！！”

“噢，抱歉，爸爸忘记给迦迦买冰淇淋了。”

“可我今天好想吃冰淇淋。”

“不是答应了迦迦可我忘记了吗？咱们一家人一块儿去。”

“不觉得。”

“这么晚了去什么？能这么孩吗？你工作一天也该休息了。”

她步伐摇晃，走向卧室――

“迦迦，我叫徐卿，是你爸爸的朋友。”

“别说了……”程迦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