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怀疑。
第二天,一行人与何峥阿槐告别,继续上路。
临行前,阿槐把程迦叫到一边,说:“我想了一晚上,有件事还是要告诉你。”
程迦问:“什么事儿啊?”
阿槐脸红了红,小声说:“我和你说清楚dian儿吧,我第一次站街那晚,他qing绪低落,喝了酒,他撞到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很害怕,要是再不拉客人回去……大哥大jietou会打死我的……我就……带他回家了……后来,他走的时候,我说,希望他以后如果要找女人,就来找我,好歹脸熟。他说好……他真不是那种,你想的……”
阿槐声音越来越小,低tou搓着衣角。
程迦:“……”
她没有明白她的目的,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槐扬起tou,摇了摇,微笑:“就是想和你说而已。”
程迦看了她几秒,她柔柔弱弱的,程迦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说:“乖嗯。”
然后转shen走了。
阿槐走去何峥shen边,看着他们的背影。
车开动的时候,她说:“四哥,我不等他了。”
何峥看了她一yan,没问为什么,只是叹了kou气:“那个女人yan里有他,心里没有啊。”
**
那底岗日附近的盆地与山脉由石炭纪时期的火山岩沉积演化而成,地势崎岖,碎石遍地。程迦坐在车里,五米一小坑,十米一大坑,颠得人骨tou散架。
天气放晴,gao原上日tou晒,一路火山岩居多,灰白惨淡,杂草极少。太阳把世界照得白灿灿的,像行走在镜面里。
程迦用防风罩和护目镜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可光线刺yan,dao路颠簸,走了没几个小时,她就有些吃不消,gan觉要晕车,好在早餐没吃什么东西,不至于呕吐,就闭着yan睛qiang忍了xia去。
忍一段时间,就摇晃着睡着了。
梦里依然有彭野,但这次,她只是抱着他的shenti,抚摸着。
梦境像缓慢的liushui。有女人在唱歌,柔而缓,山风一样轻盈:
“阿惹阿惹别走开
走开了阿哥会伤心的
如果阿哥伤心了
心里的话儿向谁说……”
有人轻敲她的车窗:“程迦。”
彭野的声音隔着车窗玻璃,有些模糊。
程迦缓缓睁开yan睛,那个梦一样的歌声在车里轻唱,
“月亮月亮别躲开
躲开了阿惹会孤单的……”
彭野在车窗外,弓着腰shen看她。
程迦把护目镜摘xia来,不习惯地眯起yan睛,车里就她一人,cd放着歌曲。
她有些tou晕,把玻璃摇xia来。风涌jin来,她捂着面罩,问:“怎么了?”
彭野伸手jin车窗打开车门,说:“带你看一样东西。”
程迦懒得动,也没什么兴趣。她重新dai上护目镜,xia了车。十六石tou还有尼玛站在不远chu1冲她笑。
“搞什么鬼?”程迦的声音从面罩里透chu来,嗡嗡的。
程迦踩在jianying苍白的火山岩上,回tou看,世界一片灰白,像盐田。中央却有一大片湛蓝的gao原湖,比天空还蓝,像颗巨大的宝石。
程迦的懒散慢慢褪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