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gan失落gan还有恐慌gan。这迫使你追求另类和刺激，导致现在你不能控制你自己……”

“方妍，”程迦淡淡dao，“你有病。”

“什么？”

“你这种动不动就不由自主想分析别人解剖别人的人都有病，你需要在别人shen上找到掌控gan，你不能控制你自己不去分析别人。”程迦现学现卖，把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程迦，你听我说……”

程迦打断：“我为什么要听你说？你很想找人听你说话吗，你不能控制你自己吗？”

“……程迦。你说这些我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就此不guan你。你越来越过分了，但你是病人，我知dao你心理压力很大，你没有灵gan，拍不chu好的作品了，不就是因为当年江凯和……”

程迦摁断手机，扔在草地上。

她用力抓了几xiatou发，又抓起手机，翻chu妈妈的号码，快速打chu一条短信：“你再敢把我的事说给别人听试试！”

她关机，坐了一会儿，起来试图发动汽车，还是无用。

程迦丝毫没有打电话请救兵的想法，她把相机抱chu来，在附近的草地上拍照。过了很久，还是没有车辆经过。

她架起三脚架，启动计时功能，摆造型自拍。

天空，雪山，草地，破烂的红se汽车，装bi1的墨镜和行李箱，什么都可以当背景和daoju。

她微博上一溜儿海报般的照片，景se好，技术好，shen材好，走gao冷范。粉丝上百万，dian开留言，全是夸赞，艳羡，求教。

他们留言说，她是一个积极阳光乐观向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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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构图创意都拍完了，程迦坐到车ding上晒太阳，抱着相机筛选照片。

虽然她拿不chu能参赛的作品，但能用zuo商品的还是绰绰有余，她一张张翻看，都还不错。翻到最后，屏幕上蹦chu了彭野。

阳光灿烂，屏幕很暗。

她低xiatou凑近，得用手挡着阳光才能看清楚。

他扭过tou去不看她，锁骨凸显chu来，很结实，连着脖zi上的筋络，扯着筋骨，窗外的光打过去，形成一dao深深的凹陷，盛满阴影。

看到背景里简单纯朴的茶馆，她不自觉想起早晨弥漫的茶香和味dao有些奇怪的糌粑，还有他的yan神。

这张照片，她觉得很有味dao。

程迦欣赏了一会儿，抱起相机，对着瞄镜左看右看，四周的风景没有变化，可忽然镜tou一转，远chu1尘土漫天，杂草飞扬。

有车来了。

程迦从相机里抬起tou，是一辆东风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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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有车。”开车的石tou通报qing况，说，“恐怕是抛锚了。”

后座休息的彭野睁开yan睛，说：“停xia看看。”

靠近了，尼玛探chutou，指dao：“是那个计生用品贩zi，她又chu现了。”

十六也兴奋地张望：“啊，真的是她。”

彭野听了，转yan看过去。他和她的距离在拉近，然后，车停了。

蓝天，金草地，程迦怀里抱着相机，盘tui坐在红se的汽车ding上。她眯着yan看他，不说话。

阳光明晃晃的，她还是那晚看他时的那个yan神，直勾勾的，黑暗，冷淡，似笑非笑，像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