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芷芳的咙像堵着东西，说话时声音又低又涩，叫了声小表没文了。

“没关系，放多久都行。”

都睡一天了，“还可以，你呢？”

周桥还能说什么。

崔芷芳还有个问题，“你用钱来解决，是想收买他？你不觉得对他是种侮辱？”何必向外人解释，周桥说，“那是我们的事。”

周桥反问，“现在还有两个人想在一起，却被外界拆开的事吗？除非他们本不想。”懒得和表妹讨论，她直截了当地说，“你也不是小孩了，躲起来有用吗？过的事就要负责，而且，过阵你会发现，除了你没人记得。”她曾任由自己沉溺在绪中，最终却发现只剩她一个人停留在过去。

醒过来是因为葛小永和吴冉冉的敲门声，他们替她带来了白米粥。过了节，冬夜仍然来得早，窗外已经漆黑一团。周桥用手背去额的汗，睡衣湿乎乎地粘在上，“没事，谢谢，不用，真的我没事。”

节，不用担心。”可惜阿姨没放过她，“小桥，从小你是一帮小妹淘里最的，能力，气量大，阿姨看你就是要大事的。帮阿姨开解你表妹，她被我养坏了，太好胜、太要，遇到靠努力解决不了的问题就钻角尖。如果她有得罪你的地方，看在阿姨份上原谅她，以后我们老的去了，还要靠你们小妹互相扶持。”

明明不想再和他有牵扯，怎么听到他的声音会突然鼻发酸，“不用了。”她说，“还有我的箱。等这里有常住的地方时，我再来搬走，不碍事吧？”

“也还可以。”他胡乱找了个话题，不然怎么办，说想她？她也不会回来。“你的洗发还在浴室，要帮你寄过去吗？”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这是梦。她不要梦，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能应付。

冒药和退烧药的劲上来了，重得要掉来了，周桥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撑着爬起来冲了个澡，来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是秦雨松打来的。

“她很可怜，你和她不同，你没有我一样过得好。”“我肯定没你们心狠手黑。不是一样人不一家门，能找地痞氓拦住前妻庭的人，他的前妻也不是范范之辈。”“两个选择，掉他，或者接受他。”

又有什么事，“喂？”

秦雨松对着茶几上的方便面发了数秒钟呆，“你在忙吗？”

崔芷芳又痛又悔，第一只电话是冲动之打的，等了会未见文，想想既然已经来了，不妨再一次，这次反响大了，可她害怕了。

周桥痛裂，但既然答应，只好试试，“阿姨让我来劝你，但我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最了解你的人是你，别人的话未必用。只是你就算有心事，和上班吃饭都不冲突，大可以一边想心事一边上班，别让关心你的人烦恼，我们都不是三岁五岁了。”

一定是病，所以才这么弱，周桥听到自己说，“我怕伯母什么时候看不去，把我的东西全扔了，免得‘占着茅坑不事’…”那天她听到的，他妈说得那

她讷讷地说，“小表，你不恨我？”

睡得不踏实，一直在心经和各种各样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