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势急转直，那孕妇隐约觉得不对，一已是跪在地上嘤嘤哭诉起来，仍是将那套银宝和铜宝打死她相公的说辞，絮絮叨叨的，让人听着心烦。

齐峰已是调整好状态，恢复成往日那番模样，走到齐岳跟前：“皇兄可大好？”

这个耻辱他和秦远竟是生生受了——能这般变不惊，真是与从前的齐峰不大相同。长安暗自叹，又想起自齐岳被贬，齐峰在政务上各方面都活跃起来，便是皇上和朝臣都对他赞誉有加。他像是一颗隐藏在齐岳后面多年的蒙尘明珠，突然耀目和闪烁。

“还成。正介绍给我的那个大夫不错，吃过药后，神已是大好，只是偶尔还是疼，醒来便不知自个儿些什么。”齐岳笑着回，视线却是落在秋娘上，又蹙眉看了看包得看不模样的银宝和铜宝，愠怒：“银宝和铜宝二人一向机，本王一向甚是喜他们，是何人的手，竟是将他们打成这般模样。”

这一堂审讯，终是开始了，可那孕妇万般想不到，审讯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上来的证人一共三个，一个是学堂里的书生，也就是银宝的同窗。另一个则是一个乞丐，住在死者家附近的破庙里，第三个，则是仵作。

“谢……谢大人。”张敞牵地笑了笑，跌跌撞撞又爬来，张博兴对齐岳和齐峰施了礼，见二人都同意方才坐到了堂中，先是叫那孕妇和秋娘将各自的冤说了，尔后却是脸一沉，眉一挑，沉声：“带证人。”

最后一个乞丐，却已经是最关键的证人：正是躲在破庙角落里的他，

学堂里的书生证明，当日是银宝和铜宝个小纤弱，面对八尺的死者，只在反击时打了他两腹，完全伤不到死者的。而仵作详细检查过两死者的尸，得的结论却是，死者受过尖锐敲击，大量血方才导致死亡，虽然伤被理过，可依然能摸到盖骨碎裂的分。

他的眉一扫，便是那孕妇都觉得发，心里生了胆怯的心，忙偷偷看了一秦远。却见秦远略略撇开了，又听齐岳冷哼：“今日本王与二皇都在，我看谁还敢说半句虚话。”

那一厢，长安早就着人去提了一桶凉，全数泼在了张敞的上，见他眉微动还假装不醒，一个手刀便要劈到张敞的上，张敞连忙开了闪到一旁，心今儿真是走了霉运，可更倒霉的是，他即将面临他为京畿县官的第一堂，也是最后一堂审讯。

齐峰看着秦远心神不宁，心里已是明白了大半，偏生方才秦远来寻他时只说是一件小事让他帮个忙，他也一应了，如今却是骑虎难。好在那个县令晕的及时，他忙拦了齐岳：“这是地方县令的事儿，咱们手似乎不大合适……”

若是齐峰当皇帝，未必不好。只可惜，他有左相这么个外公……

等张敞将衙役又唤回了堂上，自个儿颤颤巍巍坐上位置开了堂，那几齐刷刷的视线盯得他如芒刺在背，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张博兴冷哼了一声，刺：“看来张大人是拿不稳这个惊堂木了。这一堂，不若我蘀你审？”

”

“既是不合适，皇弟来这又是为了何事？总不能是逛街，逛到了此？”齐岳笑着反问，竟是不给齐峰半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