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o安世都不让跟着。没人有上前打扰,耳边总是那么安静,他可以闭上yan睛,让自己从繁冗的俗务中chou离chu来,获得片刻的轻松。
他在等一个结果。
这段日zi他zuo了很多,有些事qingxia决定的时候都怀疑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可最终还是没有退却。他曾说过,这世上让他真心在乎的只剩两人,母亲和阿薇,可他却设了一个天大的陷阱,去算计这个被他真心在乎的阿薇。
他派贺期去南边寻找楚惜的故人,最终在宁城乡间寻到了傅母安氏。当年宋演的人讲宋楚惜灵柩送回惠州,同时还打算清除她的仆从侍女。生死关tou,安傅母耍了不少手段,最终在虎kouxia保住了自己的xing命。那之后她便一直躲在乡间,如果不是这次贺期寻过去,还不知要藏到什么时候。
他的本意只是想从安氏那里得知些楚惜的往事,作为戳穿叶薇的证据,可没想到她会给她带来这样的消息。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叶薇,如果她不是楚惜,知dao这件事也没什么大碍,但如果她确实是,那么这真相对她来说就太重要了。
距离那个傍晚已经过去四五天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够她打探到安傅母的住chu1了吧?他了解她的xingzi,兹事ti大,她又多疑谨慎,此番必然不会只听信他一面之词。她肯定会找到安傅母,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从她嘴中得到最确切的消息。
那么再过两日,应该就能见到她潜ru安傅母的居chu1了――如果她真的是楚惜的话。
皇帝从笔架上取xia一支笔,面无表qing地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外面忽然传来声音,是gao安世立在珠帘外轻声dao:“陛xia,那边来人了。”
他手停住,“让她jin来。”
珠帘挑起,有女zi裹着黑se的披风,恭敬地跪在屋zi中央,“nu婢木樨,参见陛xia。”
皇帝坐在椅zi上往后一靠,“说吧,大晚上过来是发现什么了?”
当初派这gong女过去时便交代了她,如果没特别重要的事qing轻易不要来永乾殿,免得被叶薇发现。她不是不晓事的人,既然冒险来了,必定有她的理由。
“启禀陛xia,nu婢在颐妃娘娘的寝殿nei发现了一个东西,觉得应该交给您看看。”说着,从衣袖中取chu一个小瓶zi,交到了gao安世手中。
皇帝接过打开,倒chu了两颗黑se的药wan,“这是什么?”
“这是nu婢在颐妃娘娘床榻nei侧的暗格中发现的,原本装在一个白玉小瓶中,nu婢害怕被发现就只取了两粒chu来。来之前nu婢已经仔细验过,发现它是……”
皇帝不自觉nie紧了瓶zi,“是什么?”
“是避孕的药wan。”
木樨说完之后立刻低tou,准备迎接接xia来的bo然大怒。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半dian动静。她犹犹豫豫地抬起tou,却见皇帝依然维持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脸上的神qing居然很平静。
她也不知是该松kou气,还是继续担忧,ying着toupidao:“若陛xia没有别的吩咐,nu婢告退。”她奉命去监视颐妃娘娘,发现异样便来回禀,现在事qing说完了,得赶紧回去,时间拖久了担心被景怡gong的人发现。
木樨xia去了,gao安世也跟着xia去了,皇帝依然坐在那里。手中的药wan被握得久了,裹上层温re。他看着那黑se的东西,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