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杵着什么？”皇太后对儿恨铁不成钢，叹了气，“你呀，真是没法儿说。”忽地想起顾莲还病着，不由问：“怎地好好儿，去南巡玩了一大圈儿，皇后还病了？这么些天都病歪歪不见好。”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句句理，

但徐离还是笑：“再停一停吧。”又解释，“多多福自然是好，但也讲一个嫡庶之分。依儿看，不如等芝儿大一了，太妃再给麒麟添上一个嫡长，还是这样好。”

“不必阴奉阳违！”皇太后心有气，冷冷：“你当哀家是那种不知好歹？连个嫡庶都不分？先就说了，晚一、两年纳侧妃也使得，不是巴巴赶着人。”冷打量着儿，“就是见不得你，鸡蒜事儿都要护着她，都要顺着她，竟然是豆腐脑儿，旁人气就要坏了。”

徐离赶忙站了起来，赔罪：“母后别生气。”想要分辨几句，又怕越发惹得母亲上火伤肝，还迁怒顾莲，因而改：“既然母后瞧着洪家女儿不错，那肯定好，就给麒麟侧妃，儿也想早抱上长孙呢。”

徐离应：“是，想来她也盼着早抱上孙。”

底补了一句，“麒麟事，你再跟她好好儿说一说。”

徐离尴尬不已，“母亲只拿着儿当笑话说吧。”

“生气？”皇太后恨恨看了儿一，“你呀，就是见不得她生气，一委屈都不让她受，这才被她拿得死死。”婆婆，不好多说儿媳是非，话锋一转，“可是麒麟是储君，又不似你这般疯，动不动就只守着一个女人，当然要多多福，群臣荣华富贵也得顾及到了。”——

“让太医好好瞧瞧。”皇太后虽然觉得儿媳善妒霸，到底人柔和，且孝顺，这么多年孝敬自己没话说，因而叹：“年纪轻轻，总带着病算怎么回事？”忍不住哼了一声，“万一你心肝儿肉有个三长两短，你还不得把心碎了。”

“怎地不小心？”皇太后嗔怪了一句，吩咐：“把人送回来，再去传个太医，瞧瞧了没事再让人。”

“不为心疼。”皇太后瞅了瞅外面，蹙眉：“人家小姑娘好手好脚，总不好叫人瘸着回去

皇太后嗤笑了一句，“行了，不必替你心肝儿说好话。”

“罢了！”皇太后忽地动了气，“我也是白心！瞎心！你只拿她话当圣旨，你们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不好，过几十年我就两一闭看不见了。”

正闹之际，就听外面跑来一个人回：“启禀太后娘娘、皇上，洪小上肩舆时候摔了，崴了脚。”小心翼翼请示，“要怎么安置？”

皇太后“哧”一笑，“还当呢？你可不是就是一个天大笑话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聋不哑不阿翁，由得你们去闹好了。”

“是是，儿都听母后。”徐离挖空心思陪母亲说笑，到底是亲生母，说着说着，气氛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徐离心中苦涩，——就这样，人家还跟自己怄气呢。

徐离哪里敢提起“叶家”二字？不动声，回：“外到底不安生，吃住宿都不及里周全，她受了凉，便落了秋日咳嗽病儿。”

“是。”人飞去传话。

徐离笑：“母后倒是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