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她捂着半张脸，“我挂了，我要睡觉了。”

“我和陈品慧都是离过婚的人，也都不年轻了，何况我还带了你这么大个女儿。不过颜颜你放心，我们本没想再要孩。其实你也看来了吧，陈品慧她其实想讨你心的。本来是想慢慢来的，结果现在……”

“是的。”画面在晃动，应该是他在往房间走。

“爸！”姜颜搁了筷，“我是在真心实意地和你说话，我虽然对陈阿姨不是非常非常了解，但如果你们觉得合适，我是不会过多预的。”

这个……这个……

姜颜：“你这是刚洗完澡？”

她看着屏幕里的浴袍领，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脸可耻地了。

姜颜：“……”

二十分钟后，漆黑的屋里，姜颜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姜先生的话回在脑海里，姜颜又叹又笑。

是秦是也的语音消息。

姜颜笑了笑，夹了个吃：“那现在我也上大学了，你也不用担心这个那个的了吧？”

姜颜在卧室外探了探。姜先生在他自己的房间，一时半会不会来。她便关上卧室门，开了视频电话。

姜先生见女儿一脸正，不由：“你、你认真的？”

秦是也了声哨：“多谢大少关心。”

她裹紧了自己的被，

姜颜哼了一声，说：“你这样走来走去的，不怕被你爸妈发现啊。”

二婚是个很复杂的事，不过她现在还没必要考虑这么多。姜先生总归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而他也不傻，不会再为一个女人昏了。

捞起一勺丢她碗里，“快吃饭，哪来那么多话。”

“我住楼，他们在楼上呢，没事儿。”秦是也终于回到房间，开始翻屉找风机。

他低沉而微哑的嗓音从耳机里传来，左右声形成双重攻击：“姜颜，怎么办，我突然有想你了。”

姜先生搓了搓手：“哎，你长大了，你长大了。”

姜颜给秦是也发消息：“睡了吗？”

秦是也着一湿漉漉的发现在屏幕里。

在姜颜的追问，姜先生终于把他和陈品慧的事坦诚了。

秦是也直接发了个视频电话邀请过来。

“赶紧回去，先别说了。”

秦是也显得有不兴：“行吧，那晚安。”

“唉，这个嘛……”姜先生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巴上的胡茬，“我确实和你陈阿姨……咳，那什么的。但那时候我怕你不接受，又加上你要考，所以我们就不敢和你说……”

“当然是认真的！”姜颜说，“要不是这次我突然回来撞见，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啊？”

姜颜：“……”

说实话，看到姜先生找到了第二，姜颜还是兴的。直到夜里躺在床上，她还在因为此事而翻来覆去睡不着。

姜颜看他似乎只穿了一件浴袍，便：“行了行了，你先把你自己好了再来说话吧，我看着你都嫌冷。”